這臉可是丟到家了。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當做清嗓,又有些結巴的說道:“對…對不起,你繼續吧。”
蕭域雖然玩弄過不少女人,但都是直接抱著那種目的來進行的。
但此時他們兩個卻又不是那種關係,一時間竟覺得自己有些青澀了起來。
就連臉頰和耳朵也感到熱的可怕。
他難不成是真的因為這段時間做了太多那種壞事,所以上手過頭?
現在沈梔是他的朋友也是客人,居然讓自己的朋友發出這種聲音,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羞愧。
但施針還是要繼續的,可是他小心,下手的越輕,越是輕沈梔就越是癢癢。
等到銀針全部都刺下去,沈梔都快忍的把自己嘴皮給咬破了。
本來挺冷的日子,硬生生的給憋出來一頭的細汗。
而且施針的時候是特別機會緊繃身體的,這樣針又不容易進去。
以前紮別人紮的多了還不覺得,今天自己感受一下被別人刺背部,還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好承受的。
紮針逼毒,需要讓針停滯半個時辰才能拔出來。
為了防止被人發現,整個憐花樓都沒有點燈。
沈梔她不能穿衣服也不能蓋被子的,蕭域隻好摸黑在樓下取了些炭火點著了拿上來。
“真的不好意思,今年大年三十大家都在開心的過節,卻還要你在這守著我。”
沈梔望著蕭域,眸子裏麵是映照著火盆裏的星星火點。
蕭域低著頭,安靜的坐在床邊,嘴角微微的勾起:“沒必要不好意思,能和你一起過節我也很開心。”
自從先父去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過過節。
他是這忘憂城裏唯一的主人,即便大家都去過節熱鬧了,他也需要守著整個城池。
大家都有朋友,但是他沒有。
即便自己以前三十的時候都會和今天一樣出來逛逛,但也都像巡邏一樣,獨自一人在街上走走感受下熱鬧的氣息,也就算過年了。
直到朝鵲的出現,他才又過了一個像樣的年。
那時候朝鵲才剛剛十四,因為從家裏逃了出來又迷了路在恍恍惚惚的來到這忘憂城地下。
他講她撿了回去,因為剛好年逢三十,所以夜裏陪著她在大街上走了一遭。
小孩子吃吃喝喝什麼都要,但他也過得格外開心。
這也許就是有個人陪伴吧。
沈梔微微的側過身子點了點頭,哈了哈手又搓了搓,小心的挪到肚子上給自己的孩子取暖。
這是她來北冥的第一個年,雖說和最開始想象的有些出入,但好歹也不是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隻少還有些人跟著說說話。
聽到外麵傳來的炮火聲,她立馬咧嘴笑了起來:“看,外麵放煙火了。”
單手撐著身體,另一隻手隻像窗外,雖然樓裏格外的幽靜,但外麵確實熱鬧非凡。
還時不時能聽到街道上人群的呼鬧聲。
“你也喜歡煙火?”蕭域的眸子裏突然觸動了幾分,又立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微微垂了下頭當做自己沒有說話一般。
他之前是不喜歡煙火的,因為大家都有人一起看,唯獨他沒有。
可後來就不一樣了,朝鵲很喜歡,但是她又沒人一起玩,所以時常會拉著他跑到院子外麵和街道上的行人一起樂嗬。
沈梔笑著點點頭,眼眸裏麵好似有星辰。
“是啊,很喜歡。因為在我家鄉那邊是基本上是看不到煙火的。”
小時候在農村的外婆家過節時還能看到有人放煙花,但是後來就連農村也管的嚴了。就連買爆竹的攤販也被抓了起來,從此過年除了能一起吃頓飯,也就失去了樂趣。
能像現在這樣看著外麵的天空被煙火染成白晝一般,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而且這種幸福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了。
蕭域的麵色愈發的沉了起來,他眼中似乎有些東西在流動,但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隻是輕笑一聲,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又低沉的說道:“沈姑娘的家不是在京城嗎?我記得京城的煙火比這邊放的要熱鬧多了。”
沈梔整個人頓了頓,又瞬間咽了咽口水,麵色有些急促。
“是在京城,不過出於一些原因小時候不在京城長大。”
看煙花看的太投入了,怎麼就突然說漏了嘴呢?
她有些失策的擰了擰眉毛,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說他能不能相信。
不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