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與躺椅的距離較遠,肖遇唯恐遲了半步於是先將長劍朝著其中一個黑衣人丟了過去。
隻聽見悶哼一聲,長劍刺穿了他的手背。
能來敵國擋探子,自然不會隻有三腳貓的功夫。
見用刀輕薄卻又有陽剛之勢,可見來著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感受到肖遇起身,黑衣人立刻忍疼將手中的長劍拔出也不過直流的鮮血,拿起短刀就朝著肖遇砍去。
沈梔抓起旁邊準備的藥粉就朝著眼前的黑衣人撒去,但這些人訓練有素,你隻是一個抬手他就猜出了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藥粉漂在空氣中沒有下來,黑衣人竟然速度還比她還快一步捂住口鼻。
見計謀不成,立刻反身朝著肖遇跑去。
他雖然不似傳聞中那般深受重傷,但也經過這次手術後體內還沒完全恢複。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傷在胸腹長久對抗很容易提不上氣,到時候一招一式也就變成了花架子。
見沈梔朝著他飛奔過來,肖遇皺眉,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的往自己身後甩去。
於此同時連忙用長劍擋住前方二人迎頭劈來的短刀。
兩人下手之狠,他提氣內力硬生生的將兩道蠻力接下。
劍雖未斷,卻也震的三個人同時手心發麻。
房屋內窄小又不能長久戀戰,這項下去很容易對肖遇不利,他索性提起全力將兩人往房間外逼去。
待到三人都到了院子裏,沈梔連忙將房門給關上。
不是她不想幫肖遇,而是自己根本不會武功,若是這時候非要逞強反而會害了他。
打開窗戶的一角,她俯身上前往院子裏看去,隻見肖遇額頭上已經浮上一層細汗,在月光下印著好似星星點點。
雖然身法敏捷,以一對二也好似遊刃有餘,但細細看就會發現。
打到現在他都沒有真正的主動出擊,所有招式不過是見招拆招而已。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沈梔看了眼旁邊藥液抿了抿嘴唇,皺著眉頭眼神愈發的堅定。
院子裏三人打鬥的正是激烈。
本該是專心戰鬥的時候他卻時不時的撫了下肋骨,咬牙隱忍。
“肖遇!讓開!”
就在這時,房間的窗戶驟然打開。
肖遇應聲立刻照著後方翻身退去。
聽到聲音,那兩個黑衣人也朝著沈梔看了過來,其中一人更是執刀想她砍去。
就聽見“咻”的一聲,一個像石子一樣的物體打中了黑衣人的臉。
雖說不痛不癢卻也在他臉上劃了一刀小口。
那人頓了了下又舉起刀朝她砍來,沈梔連忙抱著頭蹲在窗戶下麵閉緊雙眼不敢去看。
等了一會見沒了動靜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扒著窗戶朝外麵看了下去。
隻見那人已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而臉已經從那個傷口開始完全被腐蝕掉了,到死都沒有機會呼叫出一聲。
即便是見過屍體的沈梔也從沒見過這麼惡心的人,身體倒也完整,隻是整張臉都腐成了肉沫混著血水黏在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