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不禁輕嗤,這古代又沒有相機也沒有網絡,但這些個人卻對別人的私生活倒是了如指掌,就連貪汙了多少銀子都一清二楚。
不過多時,在茶館一個小角落裏麵也漸漸地聚集起人來。
一位公子帶著一行人端著茶盞走了過來,朝著以為藍色錦衣男子行禮後慢慢道:“這位兄台如何知曉肖王殿下的事情。”
錦衣男子麵容俊朗,五官挺立,但神色見卻又有抑製不住的愁苦:“我們從隔壁流楓縣趕來,在城外看到了肖王和璃王的車碾,後來聽城外的茶鋪老板說,咱們城裏進了敵國賊人,所以肖王奉命前來,可誰知肖王居然在來的路上遭仇家暗算,寡不敵眾身負重傷…”
說道著,他的神情更加急躁了許多:“都怪我這不爭氣的婆娘,非說這川陵風景好,拿著攢了大半輩子的積蓄來城裏買了套宅子,誰曾想就出了這等事情,著該如何是好。”
北冥戰神肖遇的事情誰不感興趣,一時間坐落在各個地方的人都聚集了過來。
眾人各自交頭接耳,有的擰著眉頭表示不信。
這時跟在錦衣男子身邊的一位容貌豔美的女子輕輕抽泣起來,隻見她頭上帶著一朵豔麗的絨花,眉目間映照著星星點點,即便身著素衣麻木也掩蓋不住那傾城的樣貌。
她掩麵倒在男子的懷裏,可男子卻氣的哼了一聲將她用力推開。
一群書生將她二人圍住,隻見那女子的淚珠落的更急了,卻也不再敢哭出聲來,隻能輕聲軟語的說道:“當家的,奴知道錯了。奴隻不過是一介婦人,哪裏曉得這川陵如此凶險,就連肖王也受了傷。要是早知如此,奴萬萬也不敢偷偷跑到這來買個宅子啊。”
話音未落,男子狠狠的對她踹了一角:“你個臭婆娘還有臉說,當夫人當久了,現在是不是連妾也不想當了,信不信我現在就休了你。”
周圍的男人看著美人哭的梨花帶雨,一個個都為之動容,臉上的表情更是豐富多樣,有的心疼,有的竊喜。
“這位兄台就不要責罵尊夫人才是,如今也幸好肖王隻是受傷,耽誤之急是治療好肖王的傷勢。等到肖王好了,何愁住的不安穩?”
角落裏的女子朝著說話的書生投來了感謝的目光,周圍的附和之聲也一個接一個的響起來。
錦衣男子看了周圍人一眼像是泄了一口氣的錘了下腿,將一旁的女人拎了起來:“還不滾回去打掃屋子,整天就知道丟人現眼,瞧瞧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肖遇拎著沈梔的衣襟,就這樣在眾人的圍觀下出了醉香樓。
“你剛才那一腳有夠狠的,是不是故意借機報複。”沈梔惡狠狠的瞪了肖遇一眼,揉捏著大腿忍不住倒吸了幾口氣。
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她早就掄起袖子起身還手了,哪裏還有現在暗自憋屈的份。
想歸這麼想,但與肖遇打架,她還是沒那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