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肖遇的臉上明顯頓了片刻,隨後又恢複常態靠在床上不做任何表態。
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這種事情明顯讓克裏娜尷尬萬分,而且她剛剛還坐在“那東西”上麵,一個姑娘家簡直要羞死。
朝著王爺看了看,也不知道看到了些什麼,臉色愈發的紅了,連忙問了句安之後就退了出去。
肖遇看著正望著房門外嘴裏似乎在嘀咕著什麼的沈梔笑出了聲:“為何你總能想到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好主意。”
上次裝病也是,也不想想外麵的傳言都成什麼樣的。
“還不都是因為你,自己往裏麵諾一點,睡了。”沈梔抿嘴咬牙,將藥瓶都收拾好後輕輕踢了踢床板。見他將手中的書本朝著床裏麵丟了進去,沒有緊促有些不悅:“大晚上看什麼書,床上又沒什麼光,對眼睛不好。”
說著,她強行伸長了身體朝裏麵夠了過去。
那本書外麵居然還用紙包了個書皮,有點意思。
她一臉壞笑的將書翻了翻,頃刻間,雙臉愈發的滾燙:“你流氓!”
這不是上次茯苓拿來的壓箱底的書是什麼,拿走了不說,居然還跑到她房裏的床上滋滋有味的看了起來。
不僅流氓!簡直變態!
肖遇見她霎時間,表情千變萬化卻也不以為然。
隻是將書一把奪了過來放在枕頭底下:“怎麼,體力充沛,不想睡了?”
沈梔一時間更是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躺倒床上將被子蒙住了腦袋,過了片刻之後,隻見她用力掀開一角,背對著肖遇說:“你傷口還沒恢複,不能做運動。”
隨後又將身體緊緊裹住,露出眼睛和鼻子,趕緊閉眼睡去。
沈梔簡直就像個瞌睡蟲,剛貼著床不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隻是肖遇又躺在裏麵挪動不了身子,而燭台卻並沒有滅掉。
就在他思索要不要下床的時候,頃刻間房內兩站燭火同時熄滅。
肖遇冷著臉低沉道:“不能看的不要看!”
也不知道從哪兒傳出好似悠遠的聲音:“是,屬下這就滾。”
雖說克裏娜公主還未正式成為側妃,但進了這個門,即便沈梔再不願意也還是將幫她打點一二。
次日一早她就出了門,親自置辦起家中女眷所需要是物品。
肖遇徑自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外麵的空氣清新多了。
好些日子都是整天憋在房間裏倒是覺得有些悶乏,不由得深吸一口氣:“王妃最近實在是太閑,不給她找點事情做做恐怕又在外麵給本王到處惹事。”
隨後想到什麼,眉頭一緊,轉身問道:“之前讓你調查的人,調查的怎麼樣了。”
雲流見狀立刻單膝跪地,低頭拱手道:“是屬下無能,調查到了今日才稍微有些眉目,那人似乎是忘憂城城主。”
“蕭域?”
肖遇眉毛一挑,略微有些蒼白的唇邊勾起了意味深長的額弧度:“有點意思。”
此人他是知道的,做事極其縝密所以雲流查不到眉目倒也不怪他。
不過這人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放蕩之人,花叢間倒也有少關於他的傳言。
為人暴戾,虐待成性。
麵似溫順,但實則生性歹毒。
倒是沈梔怎麼會與他有交集。
雲流麵露難色,有些話不知該不該開口:“跟他接觸過的女人基本上都…不知道王妃怎麼樣了。”
“她,不敢!”
肖遇冷哼一聲,眸子裏愈發的陰沉:“看來是我這段時間對她太寬容了。”
單手撐著窗戶而立,即便是正午外麵也不見陽光,一陣涼風吹過將房內的燭台吹滅,這讓他的臉又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