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主居然因為討厭她就使詐毀了其的容貌,這該是個多狠毒的女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大臣們雖然並沒有大聲說出來,但也窸窸窣窣的私下議論著。

“不,不是我,我沒有。”克裏娜睜大眼睛,眼眶裏酌著淚,但麵目卻又極其猙獰:“是你!是你這個賤人陷害我。”

沈梔撇著眉毛,神情愈發的委屈:“公主,我如今都這樣了,卻一句都沒說‘你將我推下馬車’這種話。眾位大臣都看著呢,我究竟是那裏得罪你了,即便如此你還要罵我是賤人。”

她索性將臉上的手帕拿了下來,將道道血痕展示在眾人麵前。

其實也是真想不通,即便是剛剛,她還有過想要救她的想法。

今天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到底有多大的仇才想著要故意陷害她。

大臣們見到那痕跡,臉上皆是一愣,反倒是莫離將扇子往腰間一插,上前一步將沈梔護在身後:“公主,即便你貴為公主,但這裏可是我北冥,肖王妃是我北冥郡主,也請你說話放尊重些。”

“是啊,堂堂公主怎麼能張口閉口就‘賤人,賤人’的叫喚。”周圍附和之聲響成一片。

克裏娜緊緊攥著手心,因為氣氛而滿臉通紅,她死死的看著莫離和沈梔,咬牙點點頭:“你,還有你。我記住了。今日讓我不好過,他日我必將要你們的命。”

她可是宣齊國公主,是他父皇的寶貝,從小到大都被人疼著愛著,何時又受過這樣的委屈。

為首的那個使臣連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附在耳邊,緊張的小聲說到:“公主啊,這可是王爺和王妃。這種話哪能隨便說!”

也幸好皇帝不在這裏,要不然別說這親合不成了,說不定連命都要葬送在此。

這哪裏還敢讓公主坐璃王的馬車,趕忙安撫著將她扶上了宣齊的步攆。

莫離轉過身子看了看還在委屈發抖的沈梔,輕輕笑了出來:“行了,你也就欺負這些老頭們眼睛不好使。我站這麼近還能看不清嘛?”

方才她那麼明顯蹬腿的動作,要是就站在跟前還注意不到,那豈不是睜眼瞎。

沈梔皺著眉頭揉了揉臉頰,也幸好劃痕不是太深,以她的技術可以恢複如初。

要不然就虧大發了。

“你發現了為什麼剛才還不拆穿我。”

不僅不拆穿,還在一旁幫著說話。

莫離眸子透著月光,裏麵印出著星星點點,好似浩瀚星辰。

他嘴角輕輕挑起,用極其微弱的聲音低沉道:“沒有肖遇的時候,換我來保護你。”

“什麼?”

沈梔隻看到他嘴裏動了動,但並不能聽清到底說了些什麼,本想讓他再重複一遍,卻又到他那支支吾吾的樣子,眉頭一皺,將帕子一甩:“算了,還是先回去吧,再不回去我臉上就要留疤了。”

夜風微涼,馬車將車窗掀起一絲小縫,吹拂到側臉火辣的傷口上,倒也讓她舒緩了不少。

她並沒有上璃王的馬車,因為鬧了這麼一出,索性便直接先行回了府。

倒是克裏娜公主沒有她這般愜意了,經過方才一事,心中本就置氣。

再加之他們的步攆是白日裏用來遊街用的,四麵透風,隻有輕薄的黃紗作為遮擋,這回她已經抱著胳膊瑟瑟發抖,不出多時,已經打了四五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