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些天來幾乎是形影不離,到了今天才有點時間去準備些其他的事情。
本想著天氣愈漸寒冷該帶著茯苓出府置辦點新的衣服,卻好巧不巧皇宮裏傳來了消息,宣召肖遇即刻入宮。
以肖遇現在的身體,挪動幾步尚可,但要他進宮卻是萬萬不行。
正準備強撐著身體穿戴朝服,卻又被沈梔攔了下來。
進行了簡單的梳理之後她獨自進了宮。
“我說郡主啊,怎麼就來了您一個人。”
福庸站在正殿外,看著隻身前來的沈梔麵露難色。
皇宮裏平日已經是戒備森嚴,但今天卻又加派了人手。
這一路上巡邏侍衛換了一撥又一波,往日裏本是到了時候才會有侍衛經過一趟,而今天卻一直有人來回偵守
。
“福公公,皇宮裏可是出了刺客?”
沈梔快步跟在福庸的後麵,眼神不斷在各個侍衛身上來回的瞟著。
福庸停下了腳步,轉身朝著她彎了彎身子:“王爺這是沒告訴您?”
看著一臉不解的沈梔,他歎了口氣:“哎,旁邊的宣齊國有意與北冥和親,特此送來了克裏娜公主。”
雖說公公的話沒有說完,但大致的內容她已經猜到了。
如今北冥正被兩個大國覬覦,正是需要與其他諸番小國聯盟的時候,既然有人主動請求聯姻,皇帝自然是樂意為之。
但小國來的公主哪裏入得了皇家的眼,可人家偏偏又是個金枝玉葉,即便國家弱小卻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孩子,總不能隨意找個官員給嫁了。
唯有這肖遇即是王爺,又非皇親。而王府裏如今就她這一位正妃,送進來做個側王妃也不算太過虧待了她,如此安排過來也算合適。
皇宮大殿內,皇上與皇後端坐高處,殿內除了和親的使團也再無他人。
“梔兒給姑父姑母請安。”沈梔朝著二人坐了簡單的行禮之後,便笑著個臉在旁邊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
皇後見她那好不把這當朝堂的模樣,有些不悅的皺緊了眉頭:“前些日子才誇了你,怎麼現在又這麼沒規矩了。”
沈梔起身,邁著細碎的小步子跑到皇上的跟前,輕輕地拉起了他的一角,故意用稍微扭捏的姿態嘟嘴道:“姑父你看看姑母,梔兒不過是在姑父這坐坐都不行了。”
聲色間變得愈發委屈。
皇上笑著拍拍她的手,又朝著旁邊的皇後看去:“梔兒也不是什麼外人,等人多的時候再教導也不遲。倒是肖遇今天怎麼沒有過來。”
“王爺…”
沈梔蹲在一旁麵露遲疑,眉頭緊鎖片刻後還是伏在皇帝耳邊小聲說道:“王爺懷疑川陵地區有內鬼,在府裏正為這是做些打算。”
內鬼有沒有她倒是不知道,說這句話也不過是她現場瞎編罷了。
不過皇帝似乎信了此事,雖說有些皺眉不悅但也並無他言隻是朝著沈梔擺了擺手讓她下去。
這台上就跟唱戲一樣,三個人演的不亦樂乎。
倒是台下的克裏娜公主望著沈梔眼裏除了審視,還有些怒火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