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沈姐姐。”

看著眼前的女子,沈梔有些發愣,遲遲呆在原地沒有出聲。

她似乎看出來了沈梔的疑惑,有些睜大了眼睛:“沈姐姐我們之前在宮宴上一起玩過的,陳望月,你還記得麼?”說著用手遮住自己的額頭,笑著道:“這樣呢?這樣能記得麼,當初我這裏有劉海。”

看著她的動作,沈梔故意張大了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月妹妹,有些日子沒見了,一時間真沒想起來。不知叫住我有什麼事。”

“之前一直在舅母家養病,現在才回京。”

“剛陪完太後出來,不曾想竟然見到了沈姐姐,沈姐姐這是要回府麼,沒見到沈姐姐的馬車要我送你回去吧。”

陳望月眉毛撇著,看著沈梔有些出神。

以前,她好像從來沒喊過月妹妹,一直喊的陳家丫頭來著。

沈梔看看這炎熱的天氣,這種時候何必要跟自己為難。

陳望月挨著沈梔坐了下來,不似剛才大家閨秀的模樣,直接將沈梔攬在懷裏:“沈姐姐,真的太久不見了,現在月兒回來了,以後就可以常常找沈姐姐玩。最近還特意練了踢花球,下次我們再比比好麼,我一定能超過沈姐姐。”

沈梔隻是個外來人,對於陳望月和原主的故事一概不知,隻是瞧這樣子應該很是親密,隻能印著頭皮點點頭。

見沈梔答應,陳望月才笑著的靠在沈梔肩頭說道:“暮語,去國舅府。”

“唉,等下”沈梔連忙打斷對話。

“去肖王府。”

說完此話,馬車內迎來了短暫的沉默。

陳望月沒有了剛才的歡樂,垂著眸子像一隻受傷的小貓,隻聽見她用細小的聲音說道:“以後,不會癡心妄想了。”

見沈梔看著她,望月又立馬咽了下口水,不知所措的慌亂道:“沈姐姐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的。”

沈梔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和肖遇隻是明麵上的關係,兩人也並沒有什麼感情。

隻好擺擺手,抿嘴微笑道:“喜歡一個人又有什麼錯呢。”

陳望月將這句話默念著,陷入了許久的沉思。

一路上陳望月都靠在沈梔肩上,直到快要到王府時她才驀然的抬起頭。

“姐姐,你已經是肖王妃了,月兒自然不敢再對王爺有什麼奢求。”

她有些為難的抿了抿嘴:“當初父親期許著有朝一日我能成為王妃,如今沒戲了父親定是又要想著法的給我張羅婚事了,月兒一點都不想嫁給不喜歡的人。”

沈梔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這裏是古代,愛情這種事情若是鄉間小戶倒是可以期許期許。

但若是官宦女子,很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隻能輕歎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這種事情我也幫不上你,你也隻能盡力爭取了。”

“姐姐,不說這些了。王府到了,趁著還不算太晚趕緊給肖老夫人請個安吧。月兒就先告辭了。”

陳望月掃去了臉上的陰霾幫沈梔掀開了簾子,暮語扶著沈梔下了車。

說到“請安”沈梔恍了下神,她居然忘記還有給老夫人請安這麼一說。

等回過神後,才朝著陳望月點頭:“今日有勞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