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攝魂者火狐的攝魂神弓?它已重燃冥火,正對世界形成巨大的威脅,我們此番涉險來到失語叢林就是想尋找破解之法。”颶風紅帆問道。
“攝魂者火狐在七神中排名第二,上古時期的七神之戰,就是憑借她的力量才將飲毒者蝰蛇趕往遙遠的西方世界,如果你所的攝魂神弓是她創造的武器,那就會成為很棘手的事情,或許我可以帶你們去見一下長老們,他們可能會有你們想要的答案。”
海葵夕顏和裂石雪刃聽颶風紅帆和這隻大蟲子嗡嗡個沒完,完全不知道他們在交流什麼。
“紅帆叔叔你該不是再跟它講話吧?”裂石雪刃最先忍不住開口,“別告訴我你能跟蟲子交流?”
“他不是蟲子,”颶風紅帆衝她們無奈地,“他就是我們要找的山精。”
“你是在開玩笑吧?山精怎麼會長得這麼異型?”這的確很難讓人相信。
“我恐怕一時很難解釋清楚,但現在我們要跟他走,去山精的長老們那裏尋求破解攝魂神弓的方法。”
“你相信這個蟲子的話?”海葵夕顏也覺得難以置信。
“談不上相信,更多的是好奇……”颶風紅帆向來喜歡探究那些未知的事情,“單憑他這離奇的長相,就足夠吸引我去冒這個險。”
他交待道:“你們在這裏等我,如果兩之內我還沒有回來,你們就想辦法離開,沿湖岸向東一直走,就能到靜謐河畔,沿著河漂流下去會進入挽音之水,千萬不要冒險進入螢果森林……”
“你想丟下我們?”海葵夕顏有些不高興,“‘爸爸’是打算違背自己的承諾嗎?”
“當然不是,”颶風紅帆解釋道,“進入失語叢林後果難料,我隻是不希望你們有什麼差池……”
“男人上了歲數就是能嘮叨,”裂石雪刃聳聳肩,“要是沒我們你連遺忘池都過不了,我可不想讓夕顏姐姐這麼年輕就守寡。”
颶風紅帆哭笑不得,對山精道:“我們無法在黑暗中行動,待日出後再跟你去見長老如何?”
“當然可以,對我們永生者來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雖然失語叢林的白並不比晚上明亮多少。”
“事實上我還想聽你多講一些關於創世之神的事情,這或許能幫助我了解自己為什麼會精通這種古老的語言。”颶風紅帆沒想明白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於是在明亮的火堆旁,山精向颶風紅帆講起上古時代那場慘烈的七神之戰,颶風紅帆再將他的話翻譯給海葵夕顏和裂石雪刃聽。
創世之神元炁精魄所化的七隻神獸各有所長:飲毒者蝰蛇的毒液能夠腐蝕岩石甚至金屬,最為可怕;攝魂者火狐則依靠吸取各種生物的魂靈在獲得能量;冰封者斑鯨能夠凍結一切;布雲者彩雀在空中布施風雨雷電,控製氣;枯萎者炙鴉所到之處,生命都被焚燼;腐朽者坤龍上入地,製造迷霧;熔金者岩蜥則有一身堅硬無比的外殼,吞金噬岩。
但這些強大的上古神獸並不總是和諧共處,從誕生之初便時常針鋒相對、爭鬥不止,大約在兩萬年前,七神之間的矛盾到達頂峰,不再隻是點到為止。為爭奪地盤飲毒者蝰蛇率先下死手,以致命的毒液向熔金者岩蜥發起攻擊,螢果森林便是汲取他殘留的毒液所長成,熔金者岩蜥在與飲毒者蝰蛇的殊死較量中毒發殞命,風棲穀地便是他墜落時衝擊形成,其巨大的身軀掙紮翻滾後風化成止戈山脈,不休之手所采集鍛造的黑鐵是他的堅硬骨骼。
飲毒者蝰蛇的行為引來眾神的憤怒和圍攻,攝魂者火狐、冰封者斑鯨和布雲者彩雀放下成見聯手與其展開鏖戰,那一戰可真的是昏地暗、日月無光,龍骨山脈以東的土地被撕裂地支離破碎。冰封者斑鯨從北極召喚的冰柱從而降直插地心,融化後形成深不見底的潮汐湖;布雲者彩雀掀起的巨浪將陸地移位,遊魂島漂移到海上,匿風海灣就是由此而來;攝魂者火狐則汲取世界上一多半生命的靈魂,發動震徹寰宇地破一擊。
寡不敵眾的飲毒者蝰蛇最終敗逃到西方,聽聞後來成為那裏的主神;而耗盡能量的攝魂者火狐隱身於冥山,在歲月的洪流中緩慢恢複著;厭倦爭鬥的冰封者斑鯨去往極夜寒地,從此下落不明;而布雲者彩雀則回到雲端不再涉足人間之事,卻還是在一萬年後卷入枯萎者炙鴉和腐朽者坤龍的逆緣裏。
與其他五神不同,這兩尊大神堪稱相愛相殺的創始人,枯萎者炙鴉與腐朽者坤龍在南部的爭奪中因恨生愛,竟在纏鬥中做出這個世界才有的交合之事。因此在三神聯手驅趕飲毒者蝰蛇之時,他們上半身相互撕咬下半身卻難舍難分,並沒有參與,在消停一萬年後,腐朽者坤龍終於對枯萎者炙鴉的蠻橫忍無可忍,騰空而起躲入雲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