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裏?”裂石斷斧跳下馬,放開韁繩讓它自由吃草。
“那我應該在哪裏?”淺草無痕甜甜地笑著,“跟處理那些國家大事相比,我更喜歡梳理自己的這些事。”
裂石斷斧在她身邊坐下:“還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精通音律。”
“你沒想到的還有很多,”淺草無痕神秘地笑笑,“幸虧有你在,執鞭草原才能沐浴在平靜的陽光下,重新煥發出生機。”
“我好像也沒做什麼。”裂石斷斧得倒是實話。
“你看那隻羊,它剛出生就要學著自己奔跑,是不是很堅強?但你要知道,隻有那些看起來無所事事的公羊才能給它提供安心學習奔跑的機會。”
“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明明還有母羊在他身邊鼓勵幫助,母羊的功勞更大吧。”
“不,”淺草無痕看起來有些悲傷,“母羊不過是盡一點本分,失去公羊,她就會變成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連生死都身不由己。”
裂石斷斧已聽出她話裏有話,但也不方便多問:“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你打算讓我自己再走回去?”淺草無痕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你可以騎我的馬。”裂石斷斧並沒有想太多。
淺草無痕倒也不生分,徑直騎上去,任由裂石斷斧牽著韁繩慢慢在草原上走著。薄日西斜,金色的餘暉映照著她嬌的臉蛋,更顯嫵媚,裂石斷斧回頭看時直感覺坐在馬背上的是的新娘,而自己就是那個心滿意足的新郎。
“我們這樣恐怕要到半夜才能回去,”淺草無痕突然打破沉寂,“你確定不加快一下速度?”
裂石斷斧有些難為情道:“兩人共騎是不是有些唐突?畢竟你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
“難道孤男寡女在草原上過夜就不唐突了?”淺草無痕捂嘴笑道,“這可是執鞭草原,沒那麼多規矩,隻要兩個人相互喜歡,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這句話就像是在暗示裂石斷斧一樣,讓他難免有點想入非非。
“怎麼,偉大的裂石王國繼承人是怕和我這樣的角色靠太近會有損身份?”淺草無痕似是麵有慍色。
“那怎麼會?”裂石斷斧趕緊辯解,“既然淺草姑娘不介意,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完一步跨到馬背上,環擁著淺草無痕在草原上奔跑起來。起起伏伏的馬背使他們緊緊靠在一起的身體反複摩擦,兩人都有些腮紅臉熱,淺草無痕頭上淡淡地花香味更是讓裂石斷斧意亂神迷,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盡快趕路。回到捍衛營地時,色已暗沉,裂石斷斧從馬上下來,又將淺草無痕扶下來,一路的身體接觸已讓兩人沒了往日的隔閡。
“我有些餓了,也想嚐嚐你們營地的美食,”淺草無痕倒也不客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軍中飯菜粗陋,怕不合你胃口。”
“那也要試一下才知道合不合吧?”淺草無痕越來越覺得他不解風情。
裂石斷斧也不好拒絕,便吩咐多備一份送到營帳裏。西部生活確實簡單,軍中晚餐不過是一塊煮餅一份青菜一碗甜湯,不像執鞭草原的烤羊腿那樣色香味劑俱全,但淺草無痕卻吃得津津有味。“估計是餓壞了,吃什麼都覺得香。”他心想。
飯後已完全黑下來,淺草無痕卻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像個女生一樣讓裂石斷斧給她講當年隨父親南征北戰的那些故事。軍營生活原本就枯燥無聊,有人陪自己聊裂石斷斧當然也很開心,況且還是個國色香的王女,不知不覺便嬉笑怒罵到了半夜。
“這麼晚你父王真的不會擔心嗎?”裂石斷斧問。
“隻要我在執鞭草原上,他就會睡得很踏實。”淺草無痕很篤定,“你知道為什麼草原的女人隻追隨強者嗎?”
“安全感吧……”裂石斷斧猜道。。
“這隻是其一,但不是關鍵。”她慢慢湊近到裂石斷斧耳邊聲道,“因為隻有強者的基因才配得到延續,對女人來,找到最強壯的公羊並為他生下羊崽是畢生的幸事,就像我找到你……”
裂石斷斧並非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會這麼直接而快速,連調情都像是直奔主題,可誰又在乎過程呢?他已完全沉浸在淺草無痕的香澤裏,迫不及待進入她的身體,完成人類靈魂的終極交換。淺草無痕在這瘋狂的夜色裏默默留下清淚,自毒尾壺失敗後她便隻剩下軀殼,此時她隻想有什麼能將她填滿,無論這個男人是誰,值不值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