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閃電在漆黑的雨夜中閃爍,宛如惡魔的爪子。
南舞也不知自己到底跑了多久,更不知自己跑到了哪裏,他隻知道,他要跑,跑出這個國家。
轟隆隆!
閃電又一次轟鳴,南舞不知踩到了什麼,一個不慎,摔倒在地上。
意識,變的越來越來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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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舞隻感覺自己被人拖著走,在磕磕碰碰的泥石路中,被石頭撞到。
雨依然在下著,閃電不時在空中閃爍。
砰!
又有一塊石頭撞在南舞身上,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意識,已經迷糊到再進一步,便是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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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南舞能感覺到,自己依舊被人拖著,但卻沒再有石頭撞到自己了。
入城了,路自然不可能與城外的泥石路相同。
“稟告……人……南朝餘孽!”
“哈哈哈!好樣的!等……自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多……大人!”
意識又陷入了黑暗與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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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不除……”
迷糊中,有爭執聲傳來。
南舞勉強睜開眼睛,看見了金色奢侈的花板。
“陛下!南舞雖是您的血脈,但他終究是南朝餘孽啊!”
“是啊!陛下,還望陛下賜死南舞!”
“還望陛下賜死南舞!”
“還望陛下賜死南舞!”
金色而廣闊的大殿中,文武百官站滿了整個殿堂。
而殿堂的另一端,有一王座。
王座之上,穿著一襲黑色皇袍的中年人坐在其上。
秦皇政,原為南朝附屬國秦之王子。
後被南舞母親看中,入贅進了南皇宮。
南舞,便是他之子,不過南舞可從未從他這兒沾到一點父愛光環。
偏偏這贅婿努力之至,竟以秦國這等差點兒便覆滅的弱國硬生生扳倒四大帝國之一的南國!
南舞依稀記得,那一日,偌大的南皇宮中,血流成河。
南舞之母,南朝當時的公主,自不可能活下。
南舞,卻因是秦皇政之子所以得以苟話於世,但卻終日被禁這阿房宮中。
十二年來,南舞無時無刻不想著逃出阿房宮,逃出鹹陽城,逃出大秦朝。
終於,他找到了機會,但結果,還是被抓了回來。
回來了,那便隻能等死了,沒人會放任一個不安分的前朝世子存活於世。
“要死了嗎?也好,不用再過這樣的生活了……”
南舞閉上眼睛,隻等首座上的秦皇政下令賜死了。
秦皇政,或者秦政,微微低頭,瞥見閉上眼睛等死的南舞。
“將他押回屍山別院,派人看管,不得讓他踏出屍山別院一步!”
文武百官臉色皆一驚。
“陛下!萬萬不可放過南舞啊!他可是……”
“夠了!”
秦政眼神變得鋒銳起來,道:“孤是秦皇還是汝是秦皇?!”
“此事到此為止!來人!將南舞押下去!”
幾個身穿黑色鎧甲之人上前,粗暴地按住南舞,帶下去了。
被押出大殿之時,南舞回頭,看了一眼王座上,麵無表情的秦政。。
他忽然有點搞不懂秦政了。
如果他是因為與自己是父子所以放了自己的話,為何當初麵對母親的時候亳不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