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依舊是低下頭,不敢看著木匠,小聲地說:“當年我意氣用事擅自出逃,沒有跟大哥和師傅商量,害得大哥為了替我頂罪受罰!這些年來,我一直東躲西藏,與世隔絕,不敢麵對大哥還有師傅!請大哥責罰我吧!”
“你呀,就是這個性子!”木匠有些責罵地說,“總是把事情往壞的地方想,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又缺失勇氣麵對,隻會一昧地逃避,躲得遠遠的,害得大哥找了你幾十年都找不到你!這個罪,我一定得罰!”
“大哥!”鐵匠抬起頭,看著木匠的臉,說,“這些年來,小弟我想了很多,明白不能再逃避下去了,所以我決定回到鐵鑄門裏,接受鐵鑄門的懲罰!”
“能有這份心,說明這些年,你也成長了很多!”木匠寬慰地說,“如此一來,日後我也放心將鐵鑄門交由你打理了!”
“大哥,我已經是鐵鑄門的罪人了,不求鐵鑄門再善對我,隻求鐵鑄門不要再為難大哥!”鐵匠說,“當年我犯下的錯,我要自己扛!”
木匠啞然失笑,說:“你呀,這些年就真的一點關於鐵鑄門的消息都沒有聽說嗎?”
“呃!”鐵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這些年小弟一直都想著怎麼躲開鐵鑄門,所以沒有就沒有打聽過鐵鑄門的消息!”
“你呀,就是這樣,逃走之前除了鑄造什麼事都不理,逃走之後,又什麼消息都不打聽,真把自己當成了隱世不出的高人了!”木匠說,雖然是責罵,但語氣裏卻滿是關懷,“若是你能多花以一點的心思去打聽消息,就不會連我成為鐵鑄門掌門的消息都不知道了!”
“可是,我聽說鐵鑄門的新掌門是叫林封,不是大哥啊!”鐵匠撓撓頭,有些憨厚地說。
“那你就沒有聽說,這個林封是入贅舊掌門的上門女婿,原名木匠,入贅之後才改名為林封!”木匠說。
“呃!”鐵匠十分尷尬地說:“當時我也隻是在逃跑的路上,隻聽人說了一句傳言,事後也沒有去了解事情的原委。若是我知道大哥已經是鐵鑄門的掌門,斷不會這麼久了之後才回來!”
“知道了,你這性子就是這樣,這輩子都別想改了!”木匠說,不,應該是林封說,“先起來吧,等一會陪我去見見你嫂子,這麼多年來,她也挺想你的!”
被扶起後,鐵匠說:“嫂子,還是先不去見了吧!發生了當年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見嫂子了!”
“不知道怎麼見也得見,怎麼,剛一見麵,你就想違背兄長的命令!”說著,林封的語氣變得強硬了一些!
“不敢,小弟不敢違背兄長的命令,隻是此次回來,我是和一位朋友一起回來的,也是他將一份地圖交給我,小弟才能找到這裏,與兄長重逢!而且來之前,我與他約好,要一個時辰後見麵,他說是有事要跟我商議!”鐵匠吧軒墨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地圖?”林封皺眉問道,“與你一起回來的朋友,可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
“大哥怎麼會知道?”鐵匠說,“跟我回來的確實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
“那就沒有錯了!”林封說,“那份地圖是我給他的,不然你以為一個外人為什麼會有我鐵鑄門的地圖!這可是鐵鑄門的機密,若是輕易讓外人知曉,那鐵鑄門不就陷入了危險了!”
“那兄長為何將那份地圖給他?”鐵匠不解地問。
“既然你跟他是朋友,難道還不了解那位公子的實力,若是他真的想滅了鐵鑄門,單憑他一個人,鐵鑄門都難以抵擋。何況他的身份如此特殊,想要滅鐵鑄門也是易如反掌!”林封說。
“這倒是不假!”鐵匠說,他跟軒墨相識,所以更加明白軒墨的可怕,尤其是又經過了這麼多年的修煉,以軒墨的資質,修為到了怎麼樣的層次,還真的很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