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
江昊蒼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你家住在哪兒?”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故作平靜地問道。
女童指了指東邊:“靈溪山腳下,靈溪村便是。”
江昊蒼點了點頭。
想必那日在官道旁的灌叢裏,女童定然是被那兩個靈溪宗的禽獸欺騙至此。
他抬手摸了摸女童的額間。
很燙。
於是,眉目更為緊皺。
隨即便從包袱裏取了一些饅頭和水。
“吃點東西吧。”
他有些憐惜道。
暗中在饅頭裏藏了一粒黑色的小藥丸,便掰碎了喂到女童嘴裏。
“大哥哥,有點苦。”
女童的抿了抿,有些委屈道。
“喝點水,就不苦了。”
“哦。”
女童極為聽話,強忍著苦澀,將夾了藥丸的饅頭吞咽了下去。
很快,便沉睡過去。
聽著耳邊的平穩呼吸聲,江昊蒼的微微放下心來。
將女童負在自己的背上,用腰帶紮緊,撐起了手中的大黑傘,朝著東邊走去。
也許是近幾日受了太多的風寒與淒冷,女童睡得極為死沉,直到第二天日落時分,都未曾醒來。
雨停之後,便是天明,天明之後,便是日出,然後日落。
夕陽西下,河水涓涓。
背負著女童的少年駐足停步,站在河邊的小橋頭,望向不遠處的村落。
這便是那靈溪山下的村落。
幾十戶土牆茅草屋,依河而建立。
綿延不止。
不過,這其中卻有一戶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是一戶紅牆白瓦的大戶人家。
在眾多的茅草屋之中,獨樹一幟。
石牆圍起來的院落比所有的茅草房加起來還要多上數倍不止。
朱紅色的大門更是麵朝東方,氣派無比。
兩尊巨大的石獅子一左一右,橫立在門口。
理所當然地,江昊蒼便跨過了橋,快步到了朱紅色的大門口。
咚咚咚!
他使勁地搖了搖銅門上的鋪首。
“誰是王管事?”
隻聽‘嘎吱’一聲,朱紅色的大門打開。
一灰袍小廝探出頭來。
“來者何人?找我家王大爺有何甚事?”
王大爺?
王管事?
江昊蒼思襯片刻,便明白過來,原來王管事並不是真的管事,卻是因為在這小村落之中,是唯一的大戶。
才被村民們尊稱為王管事。
“把人叫出來。”
少年並沒有理會那灰袍小廝,而是再次沉聲說道。
灰袍小廝皺了皺眉頭,看著少年陰沉如水的表情,心中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你等著。”
隨即便丟下一句之後,便轉身離去。
不過片刻功夫,朱紅色大門大開。
有人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是一位矮胖,但卻十分豪橫的家夥。
他鄙夷地望了兩眼,鼻孔朝天道:“你是何人?找我作甚?”
江昊蒼麵無表情,審視了王管事一會兒。
“那張銀票是我的。”
“把東西還給我。”
“嗬嗬。”
王管事冷笑一聲道:“看樣子你是那賤妮子搞破鞋,喊來的姘頭!”
“這十裏八村的誰不知道我王大拿的厲害!”
“整個村頭都是老子的!”
“敢向老子要錢,你他媽的是活膩了吧?”
“來福,關門,把人轟出去!”
嘎吱!
然而,正當朱紅色的大門合攏之時,奮力推門的兩個小廝卻赫然發現,無論自己再如何用力,朱紅色大門卻依舊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