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雪娟想也沒想,接了就給單宏服下了。蘭兒轉身去看奪命了。沈梅站在了範雪娟的麵前:“還記得我是誰麼?”說著取出了一枚環佩那是範家當年的訂禮,提在了範雪娟的麵前,三個嫂子一人一枚,範雪娟當然認得,不禁脫口道:“三嫂?”
“對不起,我襯不起那個稱呼。當年的我剛到你們範家還沒有來得及成親。就發生了那件事。不錯,當年屠莊的確實有我哥。可是你知道麼?他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鬼穀的人又有幾個是願意的。在你們的眼裏鬼穀的人都該死。你可知道那件事的起因?還有那個人與多年前是否也有了變化?”說著沈梅一指麵無表情的林爍。
“鬼穀的人都是那死人相。”範雪娟惡狠狠的咬牙切齒。
沈梅冷笑道:“不錯。可你知道為什麼嗎?”範雪娟不懈的撇過了頭。沈梅繼續道:“那是因為服了舍心丹的緣故。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林爍是當年鬼穀穀主唯一的兒子,他怎麼會吃了那藥呢?就是因為,你的姐姐、和你的父親利用用了她的感情,為了謀取林爍的血牡丹,殺死了他的娘,才招來的殺身之禍。兒那個人也因為受不了你姐姐為白勇的殉情,而自己服了舍心丹變成了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樣子。你不覺得你的仇報的有點太過了嗎?”
這始料未及的事情,範雪娟幾乎不敢相信。強辯道:“你……既然當時在場,為什麼活了下來?還是你就投靠了他們,所以在顛倒黑白……”
蘇俊站了出來:“她是我救得。我也是當年的見證者之一。因為你爹和你姐姐的行為讓我覺得不恥,所以我選擇了隔岸觀火。而剛剛殺死的那個人,他雖然著在這方麵名聲不太好卻沒有參與過殺死你家任何一個人。你報錯仇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範雪娟含淚看著蘇俊。
蘇俊含淚道:“我一直在跟你們說,可是你們是否聽清過我在說什麼?今天我妹妹出閣,沈勁節是她的夫婿……我妹妹平白的成了寡婦!你要我說什麼?”
這時,單宏坐了起來。範雪娟走向了奪命,自己殺錯了人,而且殺的是父親故交的兒子,這是多大的錯誤!範雪娟仰天悲鳴記起了銅錘,銅錘擊頂死於非命。
蘭兒抱著奪命上半身,奪命醒了過來。看著淚眼朦朧的蘭兒,忍痛微微一笑雲:“蘭兒,哥的守護隻能到這裏了,下輩子,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妹。再不吃那倒黴的舍心丹了。”他的話隻為了博蘭兒一笑。可是這個時候她怎麼還笑得出來?奪命道:“哥最喜歡看你笑了。給哥留一個美麗的笑……”
沈蘭忍著鑽心的苦楚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奪命歎了聲雲:“就這個最難看了。算了,不勉強你了,哥死後你把我和紅鯉葬在一塊兒。”
沈梅跑了過來拉著哥哥的手哭著。奪命雲:“好好照顧你自己,叫……婉兒,找個好人家嫁了。別……別為我守……節——”話盡人絕,結束了他淒慘的一生。
當他們盡情的悲傷之後,蘭兒才發現,蘇婉不見了。這個時候,依照蘇婉的性子怎麼可能離開呢?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蘭兒問蘇俊:“看到令妹了麼?”蘇俊也道:“是啊!忙去找了。過了一會兒,有人來報:“蘇小姐在房中自縊了。”
蘇府頓時大亂。蘭兒來到蘇婉閨房。蘇婉已經解了下來,還是那身紅氈氈的新嫁衣。人卻早已逝去多時了。奪命從來都沒有好好的對待過她,可是她卻可以為自己心愛的人殉情。蘭兒隻覺得望塵莫及,含淚向著蘇振庭道:“大人。晚輩有句話想與您商議。”
蘇振庭夫妻痛失愛女哭得正傷心,聽聞此言抬淚眼道:“什麼?”
蘭兒雲:“蘇小姐對哥哥的感情感天動地,晚輩想請求貴府同意兄嫂合葬同紅鯉並骨。不知大人允否?”
蘇振庭也感念女兒的一腔癡情,頷首落淚,隨叫過蘇俊道:“把……婉兒和君傲入殮有你扶靈趕往臨江府……。”蘇俊走了。
這也算是一段奇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