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搖頭曰:“據我所知,林爍就是正主仇家。大約六年前吧?江湖上有一位號稱第一美人的範雪嬋,曾與林爍有一段說不清的感情故事。後來,不知出了什麼問題,林爍殺了範雪嬋的全家。當時隻有一位名叫範雪娟的姑娘,因學藝不在,脫了一難。……呃,可能還有一個也是他家的人。後來,也好些年沒有聽到林爍的消息了。可是範雪娟夫妻卻從那以後隻要見到鬼穀的人便一個不留。或許,今晚在哪裏見到了李暮青跟到了這裏。李暮青也怕牽累你,用長哨喚去了林爍,也招來了他的師傅。”
蘭兒擔心的看著他們的打鬥。雲:“師兄他們有勝算嗎?”
“不知道。據說他們旗鼓相當。”蘇俊緩緩的搖著頭。蘭兒也要過去。被海音一把扯住道:“不可以。他們也不希望你出現。你去了隻會讓他們分心。還有單宏夫妻幫過我們,我們應該幫誰呢?”蘭兒低下了頭。卻發現海音的傷口有出血了。
蘭兒心痛、懊悔的從新替他上藥。
看著蘭兒心痛的樣子,海音想起了初訂婚,他醉酒逸然去自己的情形,曰:“還記得,那一次我在靖王府吃醉了酒,你來看我,被我點住了。不想今日,你更狠,還真應了那就話:虧了劍沒在身邊,不然小命兒還在啊!”
蘭兒有些不好意思了,搶白雲:“你不痛嗎?那麼多話!”
蘇俊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忽然意識到: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原來隻有在徐海音的身邊,她才會回到真實的自己。才能看到這個刁鑽、賴皮、活潑可愛的她。他,又一次被傷到了。李玨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兒。拍了拍海音,向蘇俊努了努嘴。
這些年蘇俊找蘭兒所花的心思不下於任何人,豈有不察覺的道理。可是,愛情是不可以拿來分的。他們也都不捅破這層窗戶紙。海音收了笑容走過去拍拍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蘇俊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控,微微地笑了笑。
遠處的人還在鬥著。鬼麵銀鬆似乎有點兒吃力;李暮青與單宏倒似乎占了些上風;林爍與範雪娟鬥倒是吃了些虧。畢竟範雪娟的兵器太沉重,為了不正麵和她硬碰,倒顯得有點束手束腳。
又過了一會兒,李暮青不愧為殺手之王,梅花鉤差點兒卸了單宏的一條胳膊下來。範雪娟忙撇了林爍帶著單宏走了。單通自然是不放心的,也舍了鬼麵銀鬆追著走了。
鬼麵銀鬆並沒有讓他們去追,隻是叫了兒子去吩咐了幾句,也走了。
蘭兒走了過去,看到都沒事,也就放心了。忽然想起奪命並不在場,忙向李暮青道:“師兄,奪命呢?”李暮青冷冷的盯著她,滿眼悲涼轉了頭,一句話也沒有。
林爍道“他去南昌分堂替你去一樣東西了。是穀主特意給你的。因為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我們,沒有帶來。”
蘭兒“哦。”了一聲。回頭,卻見李暮青盤膝療傷,出於感激李暮青對蘭兒的維護,海音也坐了下來替他療傷。
療傷完畢,李暮青站了起來。冷冷道:“雖然你幫了我,我會記著。但是對於蘭兒,我絕不放手!”
海音也站了起來,笑曰:“我沒想過要你做什麼。隻是覺得你活著,對蘭兒有好處。”
好奇怪的談話方式!李暮青冷冷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東方發白,天已蒙蒙亮了。眾人略調息了一下,下山繼續趕路。一路上,倒也悠閑自在。
到了洛陽,蘭兒依然隨李暮青等人住在堂口。李暮青先回了一趟相府。李明熹並沒有被連累,反加了奉銀。徐、蘇二人各自回府。楚王得知蘇俊回來了,再一次向蘇府提了親。這一次,蘇振庭夫妻做主將婚事定了下來。蘇靜軒卻未置可否。
這日晚飯後,蘭兒在院中納涼。林爍在旁邊坐著,一句話也沒有,好悶,好悶。自從見過鬼麵銀鬆後他的時間更多的是跟著蘭兒。李暮青來了,向林爍道:“師兄你去休息吧!蘭兒的安全,由我照應。”林爍走了。
李暮青在不遠處的回廊下坐著,同樣沒有一句話。蘭兒過來雲:“師兄,宮裏的情形你了解麼?”李暮青道:“忘了你是沈蘭了?”
蘭兒歎了聲雲:“除非我也用過舍心丹。否則,又怎麼可能丟的開舍得下?”
李暮青聞言沉默了一下,曰:“我不知道。”蘭兒雲:“可以陪我出去一下嗎?”李暮青點頭,二人出了分堂,去了馨香苑。
李暮青不是第一次來自然認得這是哪裏。淡淡道:“要進去麼?”蘭兒點頭。李暮青攬住了蘭兒的腰躍了進去。那一瞬間,李暮青感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感覺。有些怪怪的,心裏亂亂的臉上立時紅了。還好,夜色凝重,蘭兒並沒有看到他的變化。李暮青忙放了手,跟在蘭兒身後。他雖然對蘭兒也有過過分的舉動,卻從來沒試過這種感覺,好想再體會一次。
沈蘭在馨香苑中自己住過的房間裏,看著曾經用過的東西,癡癡地回想著曾經的一切。都離自己是那麼遙遠了。李暮青則倚著門回味著方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