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娉含淚雲:“那不是我們也成了叛逆了?”她崩潰了,棄劍跌坐於地上。
蘭兒長長的籲了口氣,搖了搖頭與蘇俊通過。可就在他們將過未過之際,李娉抓起了地上的長劍刺了過來。慌得蘇俊忙回鞭磕當。李娉狠狠道:“殺了你們,就不會有人知道了。”蘭兒退過了一邊,靜靜的看著他們的纏鬥。憑李娉的身手如何能與蘇俊抗衡,不過二十餘招,長劍就被鋼鞭砸飛了。
這邊,李暮青則遇到了他的姐夫李安,也就是鳳麟閣的閣主。二人相視相對,不約同笑。二人誰也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身份相見。一持劍,一持鉤,同樣的詫異,同樣的無奈,同樣的笑聲,同樣的命運。
一笑之後,李安道:“你的身份是……?”
李暮青籲了口氣雲:“鬼穀的少穀主,殺手之王。你呢?”
李安自嘲一笑曰:“鳳麟閣閣主,血麒麟。”
李暮青也笑了,歎曰:“我們還是真是一家的。姐姐知道麼?”李安頷首雲:“知道。”李暮青的臉上掠過了一絲悲涼,繼續道:“她知道我們會以這種方式想見麼?”李安點了點頭。李暮青的心裏感到了深深的傷。從他姐姐有記憶開始李暮青便無論做什麼都護著姐姐。九歲時他被鬼麵銀鬆帶走,十六歲回府,十八歲姐姐進宮,李暮青給她帶去了手下最強的殺手保護,不想姐姐竟忍心讓自己麵對這樣的艱難!李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曰:“很艱難麼?走向我們這邊,就不難了。”
李暮青的臉上平靜了許多,口裏道:“不難。”一語未了,睜雙眸、露殺機、舞雙鉤攻了上去。
李安的功夫也不弱和李暮青鬥了百餘回合不見高下。忽然李暮青賣了個破綻,李安順勢攻了過去。李暮青左手的鉤落地了,右手的鉤卻在李安頸上畫了個圈兒。李安的頭差點兒掉了下來。李暮青凝眉道:“她可以置我與兩難,我就可以舍她!”很顯然他的胸中正是氣盛。就在此時,李婉青出現在了遠處,卻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傷心,隻冷冷道:“我以為你會為了我和我同路。”
李暮青的目光刀子般紮在他的臉上,曰:“鬼穀沒有背叛者。”李婉青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丈夫,長長地歎了一聲,撿起地上的劍,便要自盡。李暮青身若輕煙,擊落了他她中的劍,點了穴,扛起李婉青,拾起了梅花鉤走了。
又走了一段,看到了沈蘭和蘇靜軒。李暮青走了過去,放下了婉青。蘭兒有些意外曰:“她也在?”李暮青點頭。蘭兒無意間低頭卻發現他左臂上好深的傷,忙取了藥和帕子;可是想起在穀裏時他的話,緩緩地遞了過去。這一次,李暮青很低落道:“替我包一回吧!”蘭兒沒有說話,輕輕地替他包上。李暮青卻好似上在別人的身上一般沒有絲毫反映。
包紮完,蘭兒看著他凝重的神情道:“我可以支配舍心丹麼?”李暮青並不明白她要幹什麼,隻是微微頷首。蘭兒向他道:“給我兩粒。”李暮青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藥瓶遞給了她,沒有任何交代。蘭兒倒出兩粒,把瓶子又交還給李暮青。李暮青卻沒有接,淡淡道:“收著吧!穀裏不缺這個。”蘭兒便將另一粒放回了瓶子裏收好了。拿著另一粒走向了李婉青。李暮青忙攔住曰:“你要給他吃?”
蘭兒很平靜曰:“鬼穀的人沒有記憶;或許鳳麟閣的也沒有記憶吧?”李暮青緩緩地讓開了。是啊!沒有記憶,就不知道知己是誰;在做什麼;那麼也不必再擔謀反之罪,自然也不會牽涉到父母。蘭兒為李婉青吃了舍心丹,洗了她的一切。
之後,蘭兒緩緩直起了身子雲:“放焰火。”蘇靜軒將一道金色的焰火放上了天空。莊外射起一道藍焰。徐海音、奪命、盛思雲、軒轅劭佶帶著人馬殺了進來。鳳麟閣上下悉數殲滅。隻有吃了舍心丹的李婉青和呆坐的李娉例外。
大獲全勝,海音和他們在莊中相會。蘭兒取出任務令遞給海音。海音接了,從懷中取出聶群給他的任務令,依依不舍的遞了過去,口中道:“你……這就要回去嗎?”蘭兒點頭。海音凝視著她雲:“可以遲幾天嗎?”蘭兒的臉上看不出她任何的心理變化,隻淡淡雲:“我必須回穀交令。”海音遲疑了許久,方緩緩的將令牌遞了出去。沈蘭接了令牌,同李暮青一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