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口?”三人同時失言,右手的黑衣人反應比較快,回曰:“鬼穀殺手,當然是鬼穀的了。”
“是麼,鬼穀殺手?我怎麼沒見過?”一個很冷靜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
左手的黑衣人性子急了些。罵曰:“廢話,你早見了,不早死了?還在這兒放……”他的話尚未說完,來人已刺穿了他的喉嚨。隻聽來人淡淡曰:“出言不遜。”
剩下的兩個人都嚇壞了。看著來人,戰戰兢兢道:“你……你是誰?”
來人冷冷道:“追魂。”這兩個人差點兒嚇出屁來,轉頭就跑。
蘭兒知道追魂手下無活口,忙道:“留一個。”可是,他太快了,都沒聽清蘭兒的話,當然也沒能留下一個會說話的。蘭兒長長地出了口氣,沒有說什麼。琴娘那見過這陣仗,早嚇昏了。
追魂走過來,跪在蘭兒腳前道:“屬下未尊上諭,請蘭姑娘責罰。”蘭兒知道鬼穀規矩大,忙上前扶他曰:“不怪你,是我太慢了。”追魂卻不敢起來道:“穀裏的規矩:不尊上諭者重罰。否則,穀主知道了會捐令。”
“捐令?這麼重?”蘭兒吃了一驚。“是。”追魂很嚴肅的回答。蘭兒想了一下雲:“這樣,奪命不在身邊,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去做,受不得傷。等辦完了事,再行罰令,可否?”追魂道:“遵令。”方站了起來。
蘭兒看著昏迷的琴娘自語雲:“我們要怎麼離開呢?我又弄不動她,你……”追魂沒等她說完,便將琴娘擔在了肩上。蘭兒笑雲:“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要說你和她男女有別,恐人說長道短。”追魂不解曰:“鬼穀沒那些規矩。怕什麼?”顯然他並不懂得世俗禮法。蘭兒笑雲:“她和我是故交我怕他們夫妻生活不協調。”追魂皺了皺眉還是不懂。卻把琴娘放了下來。
剛巧這個時候,風千嶽和秦氏跟了過來。原來,徐夫人也有著一身的功夫。見沈蘭和追魂站著,琴娘卻倒在地上,不遠處還躺著三個人。風千嶽忙過去看妻子,還好,她隻是嚇昏了。將她摟在懷中。
徐夫人去查看了他們的傷口,一劍致命,沒有掙紮的痕跡,幹淨利索的手法。環視四周隻有追魂手裏有劍。秦氏直起身來,盯著追魂道:“你是殺手?”
“是。”追魂冷冷的、毫不猶豫的回答。
秦氏道:“為什麼會在這裏?”
追魂道:“找蘭姑娘。”
秦氏有些意外,側目看著蘭兒。沈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臉上的神情很不自然。她知道:對於徐夫人來說這個意外她突然,他們隻有海音一個兒子,她不會同意自己唯一的兒子跟這樣的一個女人來往。至少現在不會想得通。蘭兒很勉強的笑了一下曰:“夫人,蘭兒還有事,先走了。海音……回來,他知道在哪裏能找到我。”轉而向追魂道:“我們先走。”蘭兒舉步,眼角餘光掃見風千嶽在摸自己的劍。蘭兒頭也沒回道:“別費勁兒了,你留不住我們。”風千嶽吃了一驚。蘭兒帶著追魂走了。
徐夫人隻是一時沒轉過彎來。看著蘭兒的處理方式,她隱隱感到了一種氣質,似曾相識的氣質。還有蘭兒的洞察力、聰慧。
出了那座荒院,回到了堂口。蘭兒放下了所有的情愫雲:“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追魂,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遞了過去,曰:“朝廷清剿鳳麟閣許久都進不去。康慶王舉薦了鬼穀,朝廷出重金請我們最好的機關手。主人的意思是由姑娘出任務。奪命去替您接十名機房、功房的殺手了,以便姑娘調派。”蘭兒至此方知奪命去了哪裏。接了令牌,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