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卻道:“不難,當時我在場。太後係掌力所傷,東方皇後不會武藝,如何能造成那樣的傷害?”於是蘇靜軒道出了當晚情形:
那一夜,蘇俊正欲回府,無意間看到盛思雲一身夜行服,極速飛奔。那所去方向正是皇宮。蘇俊對盛思雲一夥的敵人是說心知肚明。無論他們對誰下手都是他不願看到的。情急之下,就跟了上去。因為當晚蘇俊剛好穿了黑緞長袍,見盛思雲黑衣蒙麵,夜入皇宮。他也索性蒙了臉跟了進去,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其實當晚東方曉看到的就是他們兩個。遠遠地看著盛思雲欲對逸然下手,蘇俊忙以指力援救。盛思雲原是奉李婉青指示去殺東方曉的。見事不佳,折身便走。蘇俊哪裏肯放她。追套中,去了簡太後所在的亭子裏。l 亭子裏隻有太後和碧欣,像是在等著什麼人。為了脫身,盛思雲扯過了簡太後推向了蘇俊。蘇靜軒忙接住了太後,剛站定腳步鬆手,到盛思雲跟著一掌擊向蘇俊後心。一時情急,蘇俊閃身躲開,那一掌就落在了太後胸口。太後受了那一掌,跌出了亭子。蘇俊定了神,有跟了下去。因為功夫深厚,先太後一步落地接住簡太後。可是這時的簡太後逸然無救了。蘇俊輕輕的將太後放在地上。也就在他從亭子裏躍下的時候,藏在懷中的香豬佩遺失了,蘇俊卻沒有發現。抬起頭,見盛思雲飛奔而去,蘇靜軒也忙起身追了去。
事發太急,太快,快到碧欣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亭子裏隻有她和太後,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有刺客來過,她甚至沒來得及喊出一句有關拿刺客一類的話;兩個刺客都沒了蹤影,而太後也死了;沒有任何一點兒可以證明自己無辜。萬一被人懷疑謀害太後,如何吃罪得起?
正犯愁之處,東方曉來了,就隻有她一個人。碧欣想起她比自己更合適做這個大頭鬼,這一段兒太後正找東方曉的不頂對,眾所周知。一語不合,措手殺人這個切口真的好合適。而且,今晚是太後約了東方曉。這頂大帽子怎麼算都是東方皇後最合適。她昔日也有為妃為嬪的心思,皇上的眼中隻有這位皇後,這一次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再護著皇後周全了。一舉除了東方皇後,自己也就能有些許達成夙願得希望了。於是便大膽的栽害了東方曉。
聽了蘇靜軒那晚的見聞。逸然依舊不解雲:“我與她無冤無仇,碧欣為什麼會選中了我?”靖王雲:“這一點我來解釋。你在宮裏首屈一指,在皇兄眼裏是唯一的,就成了後宮無數女人的公敵,很多人都以打到你為目的。碧欣她素日也有為妃為嬪的意願。我就曾親眼看到過她披著詠菊為後時的鳳袍在鏡子前陶醉的樣子。她的心思便不言而喻了。”眾人聞言點頭稱是。
逸然仔細回想了一下,依舊疑惑雲:“照公子所述,太後並不是摔傷殞命的,那為什麼腦後會有血跡呢?”蘇俊回想了一下雲:“或許那並不是血跡,放下太後時我的手上也沾到了那東西,黏糊糊的,沒有腥味,當時隻顧著追盛思雲了。追到了一家酒坊,手上的東西被酒水衝掉了,也就忘了。”
李娉似乎想到了什麼雲:“既然問題關鍵在碧欣身上,我們從碧欣身上下手一定能查到線索。”靖王卻道:“碧欣在宮中多年,看盡了陰謀手段,事關性命叫反口,幾乎是不可能的。”蘇俊沉思雲:“太後既然是掌力震碎心脈而亡,不如我們設法請皇上驗屍,皇後之冤自然平冤昭雪。”逸然雲:“年節時,公子代我赴宴東方曉武藝驚人,那依然不能昭示天下。”靖王道:“不妨,既然母後身下那東西並非血跡,自有出處,我們就從那東西查起,到時再做打算。”眾人也隻好依言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