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
“簌簌…簌簌…”
這是一個明媚寧靜的五月,日複一日,都是蔚藍的空,和煦陽光普照著這大地,輕柔的西風和南風像一隻看不見的大手輕撫片片植被。
隱隱約約的是一帶遠山,樹木叢生層層疊疊、密密匝岈地籠蓋了一切,時而平鋪直敘。
樹梢掛著翠色帶銀的葉子,在微風中蕩搖,如一麵一麵絲綢旗幟,被某種力量裹成一束,想展開,無形中受著某種束縛,無從展開,發生“簌簌”聲響。
一條尺寸規整的石條疊砌的路,宛如長蛇般直通遠山之巔。
“師妹,師兄來了!”
話之人是名男子,黑色披風包裹全身。
此刻的男子正迎風叉腿而立於石條路上,威風凜凜的高大身影,活像井架一般。那雙露在頭罩外的眼神淩厲,身上煞氣湧現。
“站住,什麼人!”
在石條路兩側出現四名手拿長槍,腰間斜挎橫刀,一身亮光鐵鎧裝備的士兵。
四枝透著寒芒的鋒利長槍頭,同時抵向黑披風男子,在不過半米距離內,隻要黑披風男子再踏前一步,那四名士兵會毫不猶豫用鋒利槍頭刺穿他的身體。
從士兵一身精良裝備上判斷,絕對是軍隊裏的精銳。
黑披風男子那張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露出一抹嗜血的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慵懶與嘲弄。
“什麼人?桀桀,掌握你們生命的人!”
黑披風男子如鷹隼銳利的眼睛,散發著冰冷淩厲的光芒,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
好可怕的眼神,仿佛是來自九幽深淵的惡魔,正惡狠狠盯著一樣。
嚇得四名士兵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發麻,沒等有所行動之際,黑披風男子右手探出衣外。
“不……”
“快……”
“跑……”
“啊……”
四名士兵各自口中吐出一字後,一道白色光芒閃過。
“咣當!”
長槍掉落於石條路發出脆響,四名士兵各個圓目大張,不可置信的表情雙手捂住脖頸處。
黑披風男子神情漠然,從四名士兵身邊穿過,向山頂走去。
微風吹動著枝葉,發出“簌簌”的響聲,周圍環境沒有絲毫變化。
隻是那四名士兵仿佛似石像般,任憑黑披風男子從身邊穿過,沒有出手攔阻,沒有任何動作。
“可憐的螻蟻。”
黑披風男子不屑話語剛落,四名士兵脖頸處如同火山爆發般,鮮紅的血噴湧四濺,臉上掛著驚恐之色,齊齊倒下,沒了生息。
一柱香的功夫,數裏長的石條路上,橫七豎八躺著裝備亮光鐵鎧的士兵,鮮血硬是把青色的石條路染成了紅色,足足百人之數的士兵,全沒了生息。
黑披風男子終於到了山頂平台,放眼望去足足有兩座足球場大的平台廣場,清一色正方形青石磚鋪設地麵,廣場邊緣簇立著騎兵和石馬雕像,在他們前麵有著各種栩栩如生的人物石像。
石像衣著各異,容貌大相徑庭,隻是都擺出躬身行禮謙卑姿態。
廣場正中心立著兩塊重達近百噸的石碑,石碑兩側有兩隻石獅守衛,造成逼真,神態生動。
兩石碑前麵有六十四尊手持兵刃的將軍石像,各個威風凜凜,煞氣奪魄。
左石碑兩側各有一隻騰空飛升的巨虎,碑頂另雕刻有八條相互纏繞的龍,氣勢偉岸,寓意虎躍龍騰、光芒萬丈。
隻是奇怪的事,石碑表麵猶如一麵鏡子光滑無比,沒有任何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