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儒雅的玉徹澤迫不及待地要處理掉我,原認為是正直的慕飛輕是幫凶,嗬,常蕪啊常蕪,你將人心看到還不夠透徹啊!
“公主,那邊有人。”身邊的吖兒緊緊地扶著我不至跌倒,指著不遠處的下麵說道。
銀白的雪印染出了那邊的風景:一棵積有雪花的枯樹上掛著一盞燈籠,紅豔豔的,樹下站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腦門無比亮堂,兩人前麵似乎還坐有一人,靜靜地,如鬼魅一般。
“誰在那邊?”高貴大氣的男人聲音響起,打亂了世間的平靜。
我腳下一急一滑,身子朝後倒去,沒等吖兒扶穩,連帶著她一起摔倒於地,生生地將吖兒壓在身下。
濃重的血腥味熏得我不斷嘔吐,大口大口地鮮血湧出,從沒想到竟會從自己身上流出這麼多的血,大腦發暈,心跳急促,手腳冰冷不斷出冷汗。
我要休克了。這是我無意識前最後的意識。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又似乎隻過了幾分鍾,腦子漸漸清醒過來,睜開眼,發覺自己正躺在地上,頭頂的紅、白、黑三色相互交織。
“公主,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是吖兒驚喜的聲音。
我慢慢地坐起來,看看四周,最後目光落到右邊兩米處,那裏是條結冰的小河,在雪夜裏格外顯目,背對著我坐在小馬紮上手裏竟持有魚竿安靜的黑衣人,站在其旁邊同樣沉默的另兩人,其中一個有著亮堂的腦門,三人背影均有些熟悉。
“這裏是哪兒?”我抹抹嘴邊已經幹枯的血跡,腹痛已無先前那般劇烈。
“你打擾到我了。”坐著的黑衣人淡漠說道,竟是神川的聲音。
“哎呀!你終於開口說話了。”站著的人笑說著轉過身來,卻是瀾喻,嘴角上揚,“多虧長公主,才叫神川開口啊!”
他的這番話莫名其妙,我不解地看看對麵三人,隻聽得吖兒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他們似乎在玩誰先說話的遊戲。”
“額”大半夜的這般無聊在雪夜裏玩遊戲,我撇撇嘴憤憤地想到,可憐我快要死了,正是人心不古。
“長公主似乎不適合青玉國呢?”瀾喻閑閑地說道。
“撲”神川一提魚竿,一尾肥碩的魚被甩上岸,光頭大漢連忙去撿。
“剛才本太子救了你一命,就用這個來報答吧!”瀾喻晃晃手裏的一隻圓鼓鼓的荷包,正是那隻裝雪蓮的荷包,我忙摸摸身上的東西,怒瞪著他,站起來去搶大聲喊道:“不行。”
瀾喻被我的情緒鎮住,連背對著我們的神川也回過頭來。
“哧”瀾喻輕哧一聲,將東西丟還給我,繼續說莫名其妙的話,“反正總有一天會用到我要用到的地方。”
“阿喻,剛才那顆藥丸可是我給你的呢!”神川站立起來,光頭大漢接過他手裏的魚竿,提著那尾魚跟在其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