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遠遠地傳來張昆寶急迫的呼喊聲:“長公主,七皇子。”
張昆寶氣喘喘地跑上前來,一臉慮色,壓低聲音說道:“皇上剛才突然昏倒了。”
飛燕閣,外廳裏已經站著玉徹澤和越丞相以及一臉焦色不安的珍妃,靜靜地盯著裏間。
“父皇情況怎麼樣?”一進屋玉徹齊焦急地對著越丞相連續發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太醫正在診治。”越丞相淡定地回答,我瞟了瞟他叫人想起了越瀧,不虧是父子,就算天塌下來都是淡然自若的神情。“長公主走後,皇上便召見老臣,還沒說得兩句話,皇上便道頭暈站立不穩,老臣忙去扶襯,可晚了一步。”
“皇上這兩日一直為與南回國之事擔憂著,沒怎麼歇息。”珍妃低聲啜泣說道,“加之先前的風寒也未痊愈。”
“咳咳”裏間傳來劇烈的咳嗽聲,一聲比一聲猛烈叫人心驚。
珍妃忙小跑進去,我們也跟進去,玉橙臨躺臥在床上,剛剛醒來捂著嘴劇烈咳嗽著,角落裏聚有三名禦醫圍在一起討論著。珍妃將玉橙臨輕拍著他的背擔心喊道:“皇上,皇上。”
玉橙臨麵色潮紅,雙目泛著血絲,好不容易停止咳嗽,捏緊手中的帕子,啞著聲音回頭安慰珍妃。
我瞟見到他手中黃色帕子隱隱露出的一點血跡,又瞧著角落裏神情凝重商量的禦醫。
“太醫,父皇到底如何?”玉徹齊有些不耐地大聲質問商討中的禦醫。
終於一個年紀最大的禦醫作代表出來,臉色沉重道:“皇上的病來得急且重,恐是風寒加重的肺病,臣等還未商討出方子。”
“你們連什麼病都沒有明確診斷出來嗎?”玉徹齊的耐心似乎到了臨界點,雙目含著冷冽之光厲聲問道。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般凶狠模樣,他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深呼一口氣向玉橙臨低頭自省:“兒子剛才失禮了。”
“可是肺炎?”看著三禦醫戰戰兢兢的模樣,我詢問道。“肺癆?”
我的問話一出口,頓時在場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臉上。
特別是那三個禦醫,微張著嘴滿臉驚慌地看著我,許久作代表的禦醫才結巴著回答:“目前來看,可能……可能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玉徹澤皺著眉也有些不耐。
“皇上先前身體一向健康,但這幾日受了風寒,咳嗽且帶血,確實是肺癆的表現。”被兩位皇子吼了兩次,代表禦醫說話也不結巴,表達也清晰。
肺癆,舊社會的死亡殺手。
場麵再一次安靜下來。
許久,玉橙臨看向玉徹澤冷靜地吩咐道:“那麼這段時間的事務就由你和老七處理,不懂之處詢問越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