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鈴月低喊著忍痛站起挪過來看我的臉。

“那是你的馬嗎?”我慢慢靠近落花,看她牽著已經完全安靜下來的白馬沉臉質問。

“不是。”落花搖頭,往慕飛輕身上靠了靠,萬分嬌柔,“我太笨了,以為自己能夠馴服那匹馬。公主和這位姑娘……”

慕飛輕拍拍落花的肩膀打斷她繼續說下去,向我靠近幾步,“我帶公主去看看大夫。”

目光落到一個堆滿雜貨的小攤上,我快步走過去,扔了一兩銀子在攤上,拿起一把小巧的匕首,抽開刀鞘,冷光閃閃的刀刃暴露在陽光,看熱鬧的人頓時後退了十米。

把玩著匕首走回到落花身側,慕飛輕見得快速轉到我麵前擋住,神色不安喊道,“公主……”

我沒看他越過落花到達另一邊。

“哧……”利器入肉的聲音。

“嘶……”痛苦哀鳴的長嘯聲。

“撲……”滾熱充滿腥味的鮮血濺灑四方。

“咚”白馬轟然倒地,脖頸處有個黑色的窟窿,不斷流淌著鮮紅的血,卻已沒有了生氣。

時間仿佛被定住,四周一片安靜。落花手裏牽著韁繩呆呆地看著地麵血泊中的屍體,忽地丟掉韁繩,縮進臉色難看的慕飛輕懷裏低聲哭泣,慕飛輕低聲安慰著。

停頓的時間被解禁,“哄”地聲,瞧熱鬧的人群躲沒了影。

我用手絹擦擦被濺上數滴血的手指,丟棄在地上,涼涼對仍舊啜泣中的落花說道:“對於任何想要害我的事物,如果不能扼殺在萌芽,那麼隻有利落地砍斷生命線了。”

“長公主一如即往地蔑視著生命。”慕飛輕眼露冷光,語氣冰冷駭人。

“踏踏踏踏”整齊規劃的馬蹄聲出現在街頭,最前麵的是玉徹澤和一位精神抖鑠頭發發白的老者,帶著一眾侍衛風塵仆仆而來。

在數十米外,玉徹澤揮手停下行進的隊伍,偏頭對身旁的白發老者說了一番便策馬上前來,躍下馬背,對我行了個禮,又瞧瞧地上的馬兒問慕飛輕道:“慕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發癲的畜牲而已,六王爺借幾個侍衛幫我弄走。” 我瞟了瞟四周沒有看到馬車夫的身影,回答他的問題,走到鈴月身邊攙扶住她。

“公主。”鈴月臉色蒼白地輕喊一聲。

玉徹澤帶著幾個侍衛跟上來:“我派人送姑娘去看大夫,公主準備去哪?我來送公主。”

遠處停留的隊伍已經離開,我點點頭:“送鈴月回公主府,我要四處走走。”

落花仍舊窩在慕飛輕懷裏小聲啜泣,斜視了兩人一眼,我慢慢向前走著,擺有一兩銀子的雜貨攤,上麵還留有一把滴血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