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虛空,黑暗茫茫,浩瀚無垠。亂流之風裹挾著虛空中的能量,形成一個又一個能量漩渦,在虛中盡情地肆虐。
黑暗的虛空中,無數密密麻麻的龐大綠色符文組成一個規模宏大的狹長虛空麵。虛空麵將虛空膜深深壓下,在無盡虛空中形成了一道巍峨壯觀的虛空峽穀。峽穀四周虛空膜上,烙印著無數龐大,閃爍著綠色光芒的符文。
峽穀最深處的位置,一座環繞祭壇的巨大石階矗立在符文組成的虛空麵上,石階向峽穀四麵展開。石階中間的祭壇上方,托著一輪布滿符文的巨大傳送陣。
傳送陣不停旋轉,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將峽穀照耀的如同白晝。
此刻,虛空峽穀中,一支數量龐大的樓船隊伍正在緩緩駛過。顯然是剛剛通過傳送陣,來到無盡虛空。
第一艘樓船船頭甲板上,一位身披甲胄的年輕將軍挺拔如鬆,四下打量著虛空峽穀中的符文,嘖嘖稱奇。旁邊站著一位少年般的僧人,手托一口金色大鍾閉目養神。
“佛子,出了這虛空峽穀就到目的地了吧?”那位將軍轉頭對身旁的年輕僧人問道。
年輕僧人聞言,緩緩張開雙目道:“章羽將軍,你的心,亂了。”
章羽笑了笑繼續道:“我輩男兒,本應馳騁疆場,擔起守護下蒼生的重擔。奈何在下修為低微,不曾達到上戰場的標準。這次承蒙陛下恩,拜為督運將軍,負責押送糧草前往虛空戰場,之後又得趕回去向陛下交旨。隻因無法上陣殺敵,衝鋒陷陣,心中難免有些遺憾,佛子見諒。”完對著年輕僧人輕輕一拱手。
被稱作佛子的僧人道:“出了這段峽穀,就是涵雁國涵羽衛鎮守的離營了。穿過離營再過一段距離就是蒼生城了。你將糧草卸下,就可以回去交旨了。”
章羽聞言滿臉憾色,靜靜地與船隊向虛空峽穀之外駛去。
一個時辰之後,船隊駛出虛空峽穀,章羽滿臉的憾色頓時被峽穀之外的景象震散了!
隻見峽穀之外,一片由巨大綠色怪異圖案鋪就的巨大空間出現在眼前。這片空間一望無垠,綠色的圖案將虛空膜定格在虛空中!
船隊下方綠色圖案構成的虛空麵不知延伸到了何處,如同水波般的光圈一圈又一圈的從虛空麵上劃過,壯觀無比。
行駛在這片空間中的船隊,渺地如同塵埃。船隊在符文空間中繼續前行,章羽連同船隊中的人員從最初的震撼到麻木。而那位年輕的佛子則老神自在,如同入定了一般。
半日後,船隊前方出現了一座大型的軍營,軍營分為左右兩方,將中間留作一條寬廣的道路。軍營前方一位將軍正在大營門口等待著船隊的到來。
這座大營,正是年輕佛子口中的離營。這位將軍則是統領涵羽衛的涵雁國鎮邊大將軍任鈺。
等船隊來到離營前,任鈺上前拱手道:“佛子,章羽將軍,一路辛苦了,還請兄弟們在離營歇息片刻吧。”
年輕佛子單手向任鈺見禮,章羽抱拳道:“多謝任將軍厚意,在下運完糧草,還得趕回去向陛下交旨,不便多留,將軍見諒。”
任鈺聞言道:“十幾日前傳來消息,糧草已在路上,既然佛子與章將軍有公務在身,那本將就不再多留,請。”完側身來到一旁,讓開道路。
船隊穿過離營,繼續向虛空深處進發。
疾馳半日之後,一座規模恢弘的巨大城池出現在船隊的麵前。城池城牆高高聳立,看不到邊際,似乎與上方的黑暗虛空相接。城樓上一麵麵繡著‘雁’字的巨大旗幟在亂流之風中招展,呼呼作響。緊閉的城門上方,三個鳥篆大字顯得蒼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