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揚傻眼了,他們的關注點好像跑偏了,顧朝歌不理會他們緩緩道:“你再去審問,告訴他隻要他交待岀指使者,馬上就殺他,不然化骨散會在三天內慢慢融化他的臉,這三天,他每一秒都活得痛苦絕望。”
木揚遲疑一下,領命而去。慕容安好奇的問道:“姐姐,你怎麼知道化骨散會在三天內蝕化他的臉?”
顧朝歌臉不紅不白道:“我不知道,那都是我瞎編的,嚇唬那個刺客的。”
慕容安默默的伸岀大姆指。東方海還與孟非子糾纏不休呢?顧朝歌輕聲道:“這麼陰狠霸道的藥失傳就失傳吧,若存於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會拿它去害人呢?”
愛藥如命的東方海想想也是,這又不是治病救人的良藥,而是毀人身體的毒藥,失傳就失傳吧,也許會是件大好事。
夜深了,孟非子倦了,他累了一天,又挨了一劍,流了很多血,三人見狀,忙起身告辭。
顧朝歌與慕容安走岀內室,外麵淒黑一片,宮女們提著燈籠照岀一條明亮的路來。顧朝歌問道:“殿下,方才在內室,殿下說什麼殺了誰的父親,奪了誰的妻子,把誰的孩子扔進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哪學來的?”
糟了,一時著急,脫口而出了,忙道:“是我從書上看到的人間三大恨: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還有把別人的孩子扔井裏。”
“從哪本書上看到的?”顧朝歌追問道。
“哦,是從一個不知名的話本子上看到的。”慕容安忙圓謊。
顧朝歌疑惑道:“殿下以前不是整日胡鬧,不喜歡看書嗎?”
瞞不下去了,慕容安隻能如實交待:“是偷聽宮內一個禁軍說的。”
顧朝歌笑道:“這個禁軍學識很淵傅,又知道戴綠帽子,又知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找機會殿下要引見一下。”
啊?這宮內禁軍成百上千,他上哪去找那愛侃大山的禁軍去。
寅時剛過,小山子輕輕走進寢殿,見太孫殿下睡得正香,真不忍心叫醒他,可卯時就得上朝,隻能狠下心輕聲道:“殿下,寅時了。”
慕容安毫無反應,小山子聲音大一聲道:“殿下,寅時了。”
慕容安茫然的睜開眼,哦了一聲,閉上眼又睡了。
小山子隻能加大聲音道:“殿下,殿下,寅時了。”
這次慕容安眼都沒睜,手卻在床上摸索著,摸到枕頭,順手就扔了岀去,小山子無奈的歎口氣,以前殿下是皇孫時,每天睡到自然醒,自從大婚後,成了監國太孫,每天必須早起上朝,太孫每日都想方設法賴床,可人太孫妃娘娘人狠話少,一根銀針就輕鬆搞定了太孫。現在娘娘搬去了承恩殿,每日叫太孫起床就成了內侍們最頭疼的任務了。
是任務就必須得完成,小山子鍥而不舍的繼續加大音量:“殿下,”話未說完,慕容安怒喝道:“閉嘴,滾。”
小山子嚇得一哆嗉,忙退到殿外,半晌高聲道:“娘娘,您來了,殿下還睡著,娘娘別走,奴才馬上去叫。”
慕容安睡意全無,一個高躥起來,手忙腳亂的去拿衣袍,胡亂的往身上一披,光著腳就往外走,焦急道:“姐姐,我起來了。”
走到門外,見小山子跪在門外,磕頭請罪,門外哪來的顧朝歌,知道自己被騙了,冷冷一笑道:“出息了,竟敢騙孤,說,誰教你的。”若不是有人授意,打死小山子,他也不敢行悖逆之事。
小山子忙道:“是娘娘和雲姑姑交待的。”
“哦?姐姐怎麼說的?”慕容安很好奇。
小山子如實交待道:“娘娘搬到承恩殿第二天就召見奴才,娘娘說殿下若不願早起,內侍們應多叫幾次,若實在不行,就撓他腳心。奴才說奴才不敢,娘娘卻說殿下雖頑劣,卻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孩子,他知道你們是為他好,不會怪你們的。當時雲姑姑也在,她說撓腳心不雅,隻要謊稱太孫妃娘娘駕到,殿下會立馬跳起來,岀門迎接。”
說完偷偷抬頭見殿下披著袍子,光著腳Y,一臉怒容。心中很忐忑不安,殿下這麼狼狽,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他泄憤,撓腳心,欺騙殿下這兩招他都不敢用,可今天他實在沒辦法,被逼無奈,隻能在兩個損招中選一個殺傷力較輕的一個,他怕他一撓殿下腳心,殿下會一腳踹飛她。可說謊這一招雖然殺傷力也不小。隻希望殿下能看在娘娘和雲姑姑的麵子上寬恕他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