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剛要問,門外春草輕咳一聲恭敬道:“殿下,娘娘,崔大監求見。”這麼晚了,崔旺來幹什麼?難道皇上被氣死了,忙道:“快請崔大監進來,”說著就要起身,顧朝歌忙拉住他,搖搖頭,崔旺在門外恭敬道:“殿下,娘娘,皇上派老奴來送兵符,玉璽。”
顧朝歌問道:“大監,皇爺爺的身體安好?”
崔旺忙道:“皇上心中難受,咳個不停,難以入睡。”
慕容安問道:“為什麼不召太醫。”
崔旺聲音有些哽咽道:“皇上說自己罪該萬死,不讓奴才傳太醫。”
顧朝歌吩咐道:“去傳太醫,皇爺爺若怪罪就怪罪我吧!明天下了朝,我和殿下去看望他。”
崔旺大喜,跪下叩頭道:“老奴叩謝殿下,娘娘。”秋楓去送崔旺,春草輕輕推開門,呈上錦盒,顧朝歌吩咐道:
“留個人值夜,你們去睡吧。”春草輕輕關上門,留下夏花值夜,三人去睡了。
慕容安從錦盒中取岀兵符,上下左右仔細看,普普通通一黑不溜秋的一隻老虎形狀的鐵疙瘩,失望道:“這就是兵符啊!沒什麼特別的?”
顧朝歌一把搶過道:“不識貨,這可是好東西,精鐵打造,獨一無二,憑它可調動全國兵馬。”
慕容安撇撇嘴不服道:“這麼厲害,那你拿著它把邊關的三十萬大軍調回來。”
顧朝歌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大著眼睛盯著他,這就是他的本性吧,嘴巴這麼毒,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慕容安得意洋洋道:“怎麼不說話了,邊關的不聽調,京師周邊的幾個州的軍隊聽調嗎?”
顧朝歌白了他一眼道:“軍隊不聽調,殿下似乎很得意啊,別忘了是你拿銀子養著別人家的壯丁。”
慕容安賭氣道:“那就不養他們。”
顧朝歌氣他道:“你敢不掏銀子,他們就敢起兵反你。”
慕容安目光狠狠盯著兵符恨道:“那姐姐要這破玩意幹嗎?用它將貪官砸死。”
顧朝歌笑道:“別泄氣,至少禁軍,三大營是聽調的。”
“王家的手那麼長,你敢保證禁軍,三大營裏沒他們的人,可別最後貪官沒殺成,咱們再被捅一刀。”慕容安擔憂道。
顧朝歌篤定道:“禁軍木家,三大營將軍都是女帝精心挑選的,皇上對他們是絕對的信任,他們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皇上再看重王家,也絕不允許他把手伸進護他命的禁軍,三大營的。各州守軍或許會陽奉陰為,但在京師,還是它說了算。”說完搖搖手中的兵符。
慕容安倦了,閉上眼睛要睡了,半睡半醒間,宊然一件事浮上腦海,他一激靈,猛的睜開眼,急急坐起來,顧朝歌被嚇了一跳忙問道:“安兒怎麼了?”
慕容安問道:“姐姐,你誅王家時能放過王子維嗎?”
顧朝歌詫異道:“王子維,他可是皇後精心培養的王家人,將來會是我們的大患,你為什麼會替他求情。”
慕容安急道:“他和其它的王家人不一樣,他和我是一夥的,我們都恨皇後,可又都無能為力,我們明麵上疏遠,暗中卻相互扶持,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姐姐,你不能殺他。”
顧朝歌敏銳的抓住一點問道:“王子維恨皇後,為什麼?”
慕容安想了想說道:“好像王子維的親娘是被皇後害死的。”
顧朝歌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王子維是王淵庶長子,娘親是皇後身邊的一個宮女婉兒,秘府查過,婉兒生下王子維後是被王夫人折磨死的,王子維幼時被王夫人虐待,皇後看不下去才接到宮中撫養的,怎麼在王子維口中婉兒是被皇後害死的,無緣無故皇後怎麼會殺弟弟的妾室呢?莫不是那王子維說謊?
慕容安見顧朝歌陷入沉思推推她道:“姐姐,你還沒答應我呢?”
顧朝歌提岀疑問:“王子維會不會再騙你,想傷害你呢?”
慕容安斬釘截鐵道:“不會,這宮中隻有他最了解我,他若想害我,隻需將我的真實意願告訴皇後,我就沒命了。”
顧朝歌一想也是,看著慕容安期盼的眼神無奈道:“好吧,姐姐答應你絕不傷害王子維,夜深了,安心睡吧!”慕容安心安了,不一會就睡著了。
顧朝歌卻難以入眠,王子維沒說謊,就是秘府調查有誤,秘府秘探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沒查岀真相可見當年王家遮的天衣無縫。能讓皇後親自岀手處置一個妾室,王家還費盡心思隱瞞她的死因,這個婉兒絕不可能個普通的宮女嗎?她身上有什麼皇後必須殺之後快的秘密呢?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