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傳言越傳越離譜,不出半日,就岀了好幾個版本,什麼公主不是皇後親生?公主駙馬貌合神離,駙馬在外置外室,還有了好幾個私生子女,這才惹怒皇後,給駙馬下馬威等等。消息傳到皇後耳中時,皇後氣得倒仰。這明擺著是有人借謠言離間駙馬和王家,皇後怒道:“去給王淵去信,告訴他要馬上平息謠言,好好安撫駙馬,不能將他逼到皇上一方。” 英姑姑問道:“娘娘,是不是駙馬借勢而為,隻為逼娘娘低頭。”
皇後沉思道:“駙馬雖不擇手段,卻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蠢到貶損自己的名聲來陷害本宮。本宮想這局不是雲姑姑就是那個裝傻的太孫妃。”
英姑姑質疑道:“太孫妃會有這麼大本事布這麼個局嗎?”
皇後冷靜沉著的分析道:“如果以前她在裝傻,那麼她隱忍十年,圖謀想必不小,十年來,她被囚公主府,外界幾乎遺忘她,皇上是怎麼想起她,又為何會選她為太孫妃呢?,若隻為拉攏駙馬。婉如才是最好的人選。皇上為什麼會選她呢?”皇後疑惑不解。
英姑姑提醒道:“娘娘,會不會是雲姑姑促成的?”
皇後搖頭沉思道:“雲姑姑被放逐離宮時,那小姑娘還沒進公主府呢?她們應該素不相識才對。不對,若她們認識呢?那太孫妃叫什麼?”祖籍哪裏?”這十年,她從未關注過那個小女孩。
雲姑姑早調查清楚回道:“她叫顧朝歌,祖籍姑蘇,祖父是叫天一閣閣主天一居士。”
皇後眉頭緊鎖道:“顧朝歌?姑蘇。天一閣。啊!她宊然想起一種可能,驚的麵無土色。喃喃道:“她不會是顧少卿的外孫女吧。顧少卿可是祖籍姑蘇,女兒招了上門女婿,外孫女隨他姓顧。”越說越覺的是,又驚又恐懼,頭又針紮似的疼起來。
英姑姑忙吩咐宮女傳太醫,皇後咬緊牙關,強忍頭痛狠辣道:“太孫妃太危險,不能留了,英姑姑,你馬上出宮,傳安平進宮,就說本宮想喝血蛤羹了。” 英姑姑忙勸阻道:“娘娘,等確認了太孫妃的身份,我們在動手不遲。”
皇後有氣無力道:“不能在等了,若她真是顧少卿的外孫女,有秘府做靠山,逃出公主府易如反掌,可她還是被囚十年,飽受折磨,為了什麼?一定是她知道殺她母親,弟弟的不是土匪,而是公主,王家。她入宮做攝政太孫妃,一定是要滅王氏一族滿門。本宮要趁她羽翼未豐,盡快將她斬殺,再一心對付顧少卿。”
英姑姑知道事情嚴重,不敢怠慢,盡快岀宮。皇後又下了幾道旨,然後命宮女去做準備。頭越來越痛,意識有些渙散,可她不能停。事關女兒的安危,痛死了她也得深想,再三確認沒什麼遺漏?才命宮女去宣召太孫妃。
東宮內,顧朝歌正悠閑的看著書。一向沉穩的雲姑姑急得團團轉焦急道:“娘娘去養心殿求助皇上吧!皇後娘娘懷疑你了,她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害你的。”
顧朝歌放下書淡淡一笑道:“姑姑覺得我會怕她,我最近所做的就是讓她懷疑我,現在她應該猜岀我的身份了。她怕了,就會要殺我,東宮防守嚴密,她下不了手,所以一定會召我去坤寧宮,一杯毒酒要了我的命。我死了,皇上忌憚王家,也不會將皇後怎麼樣?”
雲姑姑不解道:“娘娘即然知道後果,怎麼還做這麼冒險的事,離間駙馬與王家,我們可以做的更隱密些。”
顧朝歌淡然沉穩道:“王家好比一個人,王家長房為心髒,皇後是大腦,國丈,國舅是手腳。隻有砍掉腦袋,才能斷其手腳。可皇後深謀遠慮,實在太礙事了,今天必須除了她,否則,我們太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