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一支煙,快入秋的夏夜有些寒冷。我穿了一件短袖下床。
站在地下室的窗邊,吹著風,吮吸著手裏的煙頭。煙霧迷亂混著夜的黑總能讓我莫名的感到一種安全福不遠處的孤宅多了些火光,就像是大海的燈塔在給人指引著方向,隻是那些懷著希望的人不會想到,這燈塔指引的也將會是死亡。
就算孤宅燈火通明也與自己無關了,我無心思考這些所謂的古怪和詭異,哥哥離別時的畫麵依稀浮現在腦海,我突然覺得很多東西都不足為奇,自己連痛苦的分別都能承受,這些鬼怪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清楚的記得自己的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但是記憶隻是停留在自己跑到老橋後的跌倒,或許又是王球和熊子把自己背回來,能讓我安然無恙躺在家裏的除了父親隻會是他倆。
看著手裏的戒指,微微發亮,散發出一股泥土的芳香,和街邊簡陋的裝飾品根本沒什麼兩樣。我掐了掐自己磨破的手掌,一陣揪心的痛讓我忍不住輕哼,死去的女人我看的一清二楚,不會是幻覺,可出去誰會信呢?就連那深情的乞丐聽了也會覺得我在胡話吧,我不敢往深處想,心裏更多的是不安,但我願意始終願意相信哥哥一定不會有事。
輕笑一聲我滅了煙,呼吸著黑暗裏的空氣,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黴味,放眼望去,附近的野草爛磚居然看的一清二楚,根本沒有因為此時是黑夜而變得隱秘,覺得有些古怪,難得我變成了貓頭鷹?居然可以肆無忌憚的窺探黑暗?還是我眼睛出了毛病?不過這不痛不癢的感覺實在沒什麼大礙。去醫院還得花錢,想到這兒我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有一絲睡意,我拿起哥哥的手機翻閱,手機的鍵位有些老舊,所幸還沒有掉色,基本沒什麼大問題。長按開機鍵,我雙眼濕潤,不大不的手機桌麵正是那張大合照,哥哥王球熊子和我被縮放在了屏幕裏。模糊不清但是依稀還能分辨。
“有時候我想成為任何人,卻忘了我應該要成為我自己”這條短信是在今發出的,並沒有得到回複,手機的通訊錄隻有這一個號碼和這一條短信。
距離三點還有一個多時,我又點上一支煙,推開了哥哥的房門。
我終於能毫無顧忌的進來一次,房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屋裏東西擺放有序,一看就是出自父親的手,衣服從到大從厚到薄。很多東西應該都被父親收走了,我躺在哥哥的床邊均勻的呼吸,想要聞見那股熟悉的味道,無奈父親換了新的床單,一絲回憶也嗅不出來。眼皮越發變得沉重在哥哥的床邊我睡著了,而此刻在窗口黑暗處站著的男人見我熟睡終於也轉身離開了。
“你張寂沒什麼事兒吧?”熊子跟在黑王球身後,擔心的到。
“你就放心吧,那子就是舍不得他哥,太脆弱了而已,沒什麼大事兒的,等表哥寫了信回來就什麼都好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一輩子見不到了,幹嘛那麼傷心,真是有病,你是吧?”
王球敷衍的完看向黑,無奈黑隻是一臉沉默並沒有接話他像在思考著什麼,滿臉愁容。
周五的夜晚學校空無一人,黑讓父親宴請了學校的老師來家中做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老師哪兒弄來了女生宿舍的鑰匙,當下得抓緊時間行動。
“我還是再提醒大家一遍,雖然我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這大半夜的跟你們溜進女生宿舍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三點之前咱們可得離開”熊子緊跟著兩人,腳步有些慌亂,左顧右盼的看著,要是被人發現混進了女生宿舍那可是會挨處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