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奶奶告別，緊繃的臉放鬆了許多，走向了衛生所。
上次來衛生所的時候母親已經換了病房，是要給母親更好的照顧，我知道這隻是因為母親的病情加重了，先前的醫療措施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母親已經陷入了昏迷。
看著屋內的母親，躺在整潔的病床上，各種機器圍在身邊，我出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根本不知道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每每看見隻覺得心生畏懼心裏由衷的開始不安，這些串聯的儀器線路，交叉纏繞著母親虛弱的身體。仿佛正在對母親輸送著營養維持生命卻又隨時可能傳來噩耗宣告母親的死亡。
“現在還不能進去，她需要安靜的休息”大夫不知走了過來，站在我身旁。
“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那怕是睜開眼睛也好”我回頭看了一眼大夫，母親的病情不但沒有減輕今看來反而已經變得十分嚴重。
“我們會盡力的，你放心”
我沒有回答，默默的點零頭，這樣的答複對於我來無疑是最為蒼白無力的。
“我就不打擾了，如果有什麼消息請一定要通知我”我完對大夫深鞠一躬。邁著承重的步伐離開了醫院。
並沒有直接順路去雨露家找舅媽，我覺得有些累了，自己現在心情不好，不能走原路放回，會讓老奶奶擔心，繞了一圈山路，這才回了家。
“張寂回來了啊”爺爺剛好從裏屋走了出來，正好碰見了我，顯得有些意外和高興。
我和爺爺打了招呼，往裏屋看去，父親哥哥難得都在屋裏，這才走了進去，
“去衛生所了吧“父親忙著做飯，低頭問了一句，
”去過了，今過生日想回來看看“我站在父親身旁身體不自覺的挺的很直，盡量掩蓋身體的疲憊和精神的萎靡。
”今你過生日，輕鬆一點兒，坐著吧，我幫忙就邪哥哥放下手裏的活，讓我坐下，自己走到父親身邊幫著打下手。
爺爺坐在門口抽起了煙，與過路的人們打著招呼。我則是在發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時候幾乎每都是這樣子的，自己做完作業找不到事情做，就坐著一個人發呆，父親哥哥做飯，爺爺抽煙，母親縫補衣服，時候覺得這樣的日子無聊無趣，想早點兒結束。現在卻再也回不去了。
爺爺認識村裏的所有人，不管老的的，都能得上話。做了一輩子的木匠，村裏每家每戶幾乎都有爺爺用雙手打磨出的家具。自己時候的玩具也都出自爺爺的雙手，好長時間那都是我捧在手裏的寶貝，時間過的太快，那些東西不知道放在了什麼地方，可能都自己長腿隨著自己的童年悄悄離開了。
父親在哥哥的幫忙下很快做好了飯。我幫著擺上桌，叫來了王球的父母，自己的舅舅舅媽。大家已經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怎麼？你過生日王球難道不知道？他怎麼沒來“舅舅剛一上桌就開始問我王球怎麼沒出現。
”他......“我沒想好該怎麼回答，以前每一次自己過生日王球都會和自己做一起吃飯的，今自己邊上位置空著，我還怎麼覺得有些不習慣。
”算了吧，那兔崽子就應該好好學習，要是學習成績和你一樣，他玩兒我都不管他“舅舅話間，先喝了一口酒便示意大家不用管王球了。
沉默的吃飯夾菜看著大人們喝酒談話，我沒一句話。舅媽不間斷的問題顯得很無趣，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婦人之見，對於飯桌上的談話我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微笑點頭或閉嘴吃菜，反正大家也知道我不愛話。
飯後也沒讓我收拾，自己總歸是過生日享有特權，
”該的我飯桌上也了，關鍵是看自己，你早就不是孩子了，要學會自律管好自己，對自己負責“父親走到我身旁完，讓我沒想到的是，他手裏拿著的那包煙在完這些話後，直接就遞給了我。
我真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自己難道就被默許抽煙了？就因為這一次生日？還是父親早就知道我開始抽煙了，原來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今也隻是有了個台階算是默許承認我可以抽煙了？”
“拿著吧，這份責任你早晚都會扛起來的”父親見我半沒動靜把煙賽到了我手裏，完這句語重心長的話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