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站的那個人正在靠著窗戶抽煙,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我看不清他的臉龐,不知道他是誰,也想不出他此刻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難道除了自己還有別人沒找到舞伴?我揉了揉眼睛認真的觀察,汗水不經意間從臉龐流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抽了幾口把煙頭丟了下來,煙在半空中熄滅消失。我感覺很奇怪,他的穿著模樣怎麼和自己有些相似?二樓一間教室的燈在一眨眼的功夫突然亮了起來,一個身影出現在窗邊,此時的三樓已經一片漆黑,他從窗戶跳了下來,踩著圍牆,跌了黑暗......
打火機不能長時間的開啟,我的手心發燙,關掉聊打火機卻再沒有了火光,任憑我用盡辦法打火機也隻是發出憔悴的聲音沒有一點兒冒火的動靜。
我徹底的慌了,不再去想那個人。我開始有些懼怕這堵牆,更害怕碰見他,腳步漸漸偏離了,跑進了樹林深處。
耳邊的哭聲已經消失了,卻是轉瞬即逝換成一陣尖銳的嬉笑聲傳入了我的耳中,六神無主道路不平,我一腳沒踩穩跌落下去。後背壓著一塊石頭,我拿了出來想扔到一旁卻發現這並不是石頭,而是一個手電筒,玩具手電筒。
這下自己算是有救了,我鬆了一口氣,但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裏僅僅存在了五秒鍾的時間,隨即就轉換成了一種恐懼,一種深深的恐懼。
我透過手電筒的微光看清楚了四周的環境,我打死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會這麼倒黴會來到這個地方。
我所處的位置是一片空曠,並沒有多少亂石樹木,腳下踩著的石版也很平整光滑,腳底的這種感覺傳到頭皮,我下意識的退回到了鬆軟的泥土鄭
眼前的景象完全符合了我曾經的聽聞。
“葬嬰區”三個字衝上了我的腦海。倒了八輩子的黴運才會走到這個地方。今晚真是有意思了。顧名思義自己所處的地方就是一片墳地。隻是與一般的墳地有些不同而已,蓋在地下的石碑以及附近散落的各種玩具依稀可見。這種玩具大多顯得老舊發黃,破爛不堪。就連自己手裏的電筒也隻是一個朋友的玩具手電而已。這洋娃娃的玩偶手電筒冒著微光映照出周圍的環境把我內心的恐懼不安**裸的照射出來,洋娃娃嘴裏吐出的燈光像是鮮血,晃到哪兒都是一陣的觸目驚心。
石碑隨處可見,麵前身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我知道這裏麵蓋著的是什麼東西,村裏的習俗如果沒到十二歲的孩夭折,是不允許下葬的,這是村裏曆代的規矩,村民們尊重這些夭折的生命就在每座山的最深處紀念這些死去的亡靈。把他們都安放在一起,也算是有個伴。積久成多,這地方就成了一片葬嬰區,也是怨氣最深的地方,數不清的孩此刻正被自己踩在腳下。
雖然對這些習俗我沒什麼顧忌,但是突然的身臨其境心裏還是發虛“無意冒犯無意冒犯,”我默念幾句繼續往後退去。眼神一直不敢離開眼前的石碑,生怕突然從裏麵鑽出個孩子來。
現在的月亮大的出奇,月光曬在腳底,我突然發現其實自己現在不用手電筒也能將周圍的環境看的一清二楚。扔掉了這晦氣的東西,不知道是那個可憐孩子生前的玩具。一邊後退一邊仔細的看這個地方,我感覺自己來過,卻一時半會卻想不起是什麼時候。沒走幾步,當眼前出現那根橫在道路中間的樹根時我想明白了,這個地方就是自己做噩夢追車時到的那片樹林。樹根和夢裏的一模一樣,枯黃破爛,沒有一絲生氣。我想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出現在自己夢裏與自己親吻的婦女。後背開始冒起冷汗開始有些發熱,我脫去了上衣開始飛奔,祈禱她不會出現,千萬不要出現在我現實的生活裏。
很慶幸一陣亂跑後我找到了圍牆,又回到了原地,剛才讓我恐懼不安的圍牆此刻給了我一點兒希望,我沿著牆壁繼續飛奔,捂著耳朵往前衝,一定會出去的,一定會!
我總算快跑到頭了,臨近大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但願那個從從二樓跳下來的同學沒被困在樹林裏。興許他身手敏捷已經翻牆回到了學校,要讓我回去找他那是不可能的。
”幹什麼?你怎麼出來了?“守門的老大爺認得我,拿著手電筒往我身上晃了幾下到。
”我......我早上請假回家了,現在才回學校“慌忙之中我出這個我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謊言。
大爺聽完沒有多問,與其他信了我到鬼話我還是相信他大爺隻是不想為難我而已,給我開了校門讓我快回宿舍,再晚一點兒就要關宿舍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