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又是僵持,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由我來打破這份僵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反正習慣就是習慣了。
既然他不說,又不肯讓我走,逼退了眼淚之後,我也就習慣了有意無意的說著閑話,涼瑾應該是還在做著心裏的鬥爭吧。看他不說話的表情,好像是在為什麼苦惱著,難道是在想著要不要開口嗎?真是的開個口有那麼難的?還需要最那麼久的思想鬥爭?話都說出來了,還那麼磨機,我也沒有辦法了。
我一直說一直一個人的再說著,我也是剛剛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多話的。可是這個唯一的聽眾就很不稱職了。半句話都不回應,連個鼻音都沒有。我在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決定不想花費時間與力氣去計較,有時間去計較還不如想一個他感興趣的話題。這樣大家都能一起參與其中。
“涼瑾,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很想很想從你口中知道答案,你能告訴我嗎?”終於跟涼瑾閑聊著的時候,我想到了非讓他開口不可的問題。這個是我突然想到的,那個讓我每次想起都感到溫暖的那個晚上。
那個寒冷的天,我不幸落水昏倒。被涼瑾救上來的晚上,等我醒來的時候身上是專屬於他的黑色外套。就是那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很暖。每每想起那個時候的溫暖,我都會覺得自己也有一點小小的幸福。
隻是自從知道了那些事情以後,我就很少想起那時候的溫暖了。因為我居然用有色的眼睛去看待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想知道,那時候的涼瑾是不是為了拉近跟我之間的距離然後才會有那樣的動作呢?可是這樣的問題我要怎麼去問?連開口都是件困難的事情。
難道叫我直接問:“你那天晚上故意濕著身子把厚外套給我是不是想要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呢?”我這樣的話哪裏問得出口?!
即使是換上另外一個有點邪惡的我,我也絕對不會允許她把這樣的話問出口的,所以我隻能試探的問,想要知道他的想法。可是這都沒開口我就有點退縮了。
“說吧。”又是寥寥兩個字,我真是有病,居然跟這樣寡言的人聊天。還一直能說的那麼久。好吧,也算是他想要回答我的意思了。
“那個,額……還記得你把我從水裏撈上來的那個晚上嗎?”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問出口,說出來之後才知道有點言不達意啊。不過也算勉強提及了不是嗎?
“哪個?我不記得了。”我看著涼瑾好像真的是在思考的樣子,好像真不知道他曾經救過我的樣子。心都涼了。連記得不記得都不知道的事情,叫他怎麼去回答?
“額……這樣啊,那就算了。”原來那段記憶也隻有我才會去刻骨銘心的記得,而他已經不知道忘記在哪一個角落了。這樣我也就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的,有點小小的受傷感覺。我怕等下自己想多了心裏不平衡,邪惡的一麵又出來了。我可不敢保證不會發生點什麼,所以我趁機找機會溜了。“時間不早了,我想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應該可以走了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涼瑾終於說了出來,說是說了但是並沒有提到任何關鍵的東西,帶我去的地方,應該是去那個洞口吧。
“去哪裏?那裏有什麼值得讓你帶我去的嗎?”我一步步的引導,我就是非要他在帶我去之前告訴我。
“去了你就知道了。”涼瑾還是不肯開口。開口告訴我真的有那麼的難嗎?非要我用刀駕到脖子上逼問到底是為什麼這樣嗎?真是氣死我了!
我當然也明白去的時候就知道的呀,但是我就是非要你在我還沒有去的時候告訴我不行嗎?
“你可以不說,但是我有權不走了。”那意思就是你非說不可,不然我不會跟你過去的。難不成你還要把我捆綁過去不成?我量涼瑾不會這樣做的。
“非說不可是嗎?”涼瑾好像真的有一種想要把我捆綁過去的樣子。讓我有點小小的擔憂,是不是剛才打包票的話說的太滿了?等下涼瑾真的把我綁過去怎麼辦?
我定了定神,他要真趕強行把我捆綁過去我張口就咬死他,非讓他說不可,不然我也不鬆口!打定主意之後,我這才說道:“對!非說不可!”
“好吧,邊走邊說吧。”聽到涼瑾鬆口之後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然後跟著他邊走邊聽。
涼瑾從那把鑰匙說起,然後說到寶藏就沒有了。現在他們已經找到了地方就是怎麼都開不了門,既然鑰匙是從我這邊拿走的。那他們就覺得我應該知道怎麼打開那個寶藏門的方法。所以才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可是我覺得涼瑾並沒有跟我說實話,有一部分東西他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