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都吐著白霧,絲毫不似正常的水,看著都覺得害怕。
“你若是不開眼,那你就準備濕身吧。”
坎三臉上閃過陰暗,由著整個人都藏在黑暗裏。
“若是此時你起來……”
冰冷的水跟著字斷下泄。
“啊~”
汗與水混合著留下臉頰,都分不清哪跟哪。
“你可算醒過來了。”
一個手握著木盆,一個手拉過一把椅子,等椅子一到,一屁股坐下去,木盤一甩到旁,砰作響一聲。
“怎麼是你?”
醒過來的李夢圓按撫著自個的胸口問他。
如果他不是,或許李夢圓也不至於失去一個好姐妹。
“可不是我呀。”
輕佻的拉長語詞,可使的她更是反福
鼻頭一顫,李夢圓眉角一縮,被子也無需來開,抬起腳往地上一放就走。
可不是她不懂事,而是坎三壓根就沒有給過她一絲一縷,全由著她在塌上暴著好十幾。
“想走呀~”
還是那欠揍的調調,聽著更是讓李夢圓不酸,臉上的冷都真的來了。
“之前你在我手裏帶著了我一個人,現在你也救了我,你我之間兩清了。”
手裏整理著身上的衣裳,李夢圓也抬著頭,卻不是看她。
她隻記得昏迷之前她是在一個破爛的殿宇裏,可此時…
身上的傷口都好得七七八八,也許,自己已經沉睡很久了。
“嗬嗬。”
還是坐在椅子上的坎三已經不適應任何一個詞。
心中所有的憤怒都已經暴露在臉上。
“走也行,賠錢。”
“什麼錢?”
還想著怎能報答的事,可是賠錢是什麼回事?
李夢圓就算再不喜這個人,但是在錢上邊還是清楚些好。
錢不是萬能,但一旦扯上,不能及時理清其中糾纏,那就是一件大事。
“你裝什麼裝,記不得了?”
修長纖細的腳一踹,結實耐用的椅子一個畫弧,掛到梁上。
“真,真的不記得了。”
卡卡頓頓的詞,出賣了李夢圓內心深處的恐懼。
一個人該是多麼厲害,才能夠做到,能把一個搬起來都費勁的椅子完完整整的踹到梁上,一道三丈高的梁上。
“你還要撒謊是嗎?”
坎三一路走,一路踹,沒有一個不是完完整整在地上的。
可謂是冤從降,災從床起。
李夢圓身上的水還都沒有跟他爭辯,他倒好,反過來給她按一個無厘頭的罪名。
“你夠了,別以為這下真是你能胡亂來的。”
之前的星疏,現在的她,真是讓李夢圓無法忍受。
怎麼有人能夠這般不要臉的。
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麼非要別人幫他扛下所有,自己就以著下最可可憐,得到所有的好處。
“她是能夠讓我亂來,我第一個滅掉你。”
坎三不算高,也就隻是別李夢圓高出兩三寸頭。
可身上的氣焰,拔高了很多,僅有一鼻之遙的李夢圓都被壓得透不過氣。
“那你也得拿出事來,是我的錯。”
目含著最後的堅韌,直直對上怒火欲噴的坎三。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