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種。”糖糖指著他的鼻子,“有種就不要走,待會兒等我爸爸紮完針,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想怎麼收拾呀?”劉小黑還是笑眯眯的。
“我……我打斷你的三條腿!”
“我隻有兩條腿,沒有三條腿。哎,糖糖小姐,你什麼時候看見我有三條腿了,我還有一條腿在哪兒呢?”
“臭流氓!”
糖糖忍不住揮起了拳頭。
劉小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糖糖小姐,這會兒不能打架,要是影響你爸爸給病人針灸,萬一造成嚴重的後果,你朋友就完了。”
糖糖掙不脫,便狠狠地瞪著他:“放手。”
“哦。”
劉小黑放開她的手腕。
“臭流氓,待會兒你死定了!”
糖糖又指著他的鼻子,狠狠地瞪他一眼,又向父親那邊走去。
劉小黑麵帶笑容,不慌不忙的走過去。
兩人重新走到病床前,唐永年已經在曹金枝的臉上插了十幾針,有長有短,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很是瘮人。
糖糖走過去,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背皮發麻。
劉小黑倒是神情平靜。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麵癱已經這麼嚴重,幾根銀針肯定解決不了問題,插十幾根都是少的。
果然,唐永年在她臉上插了十幾根,最後又在手腳上插了好幾根,這才停了手。
曹金枝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雙手捏著拳頭,微微顫抖,看得出來,她是非常緊張的。
得了一種怪病,又是第一次紮那麼多銀針,不緊張才怪。
老曹看了看女兒,很是擔心地道:“唐醫生,什麼時候能看得出效果呀?”
唐永年直起了腰杆,神情凝重:“等半個小時吧,半個小時之後,我再檢查一下,有沒有效果,就看你女兒的造化了。”
老曹夫婦頓時臉色黯然,憂心忡忡。
劉小黑開口說道:“曹叔,放心吧,你們的女兒肯定沒有問題的。”
老曹夫婦抬眼看著他,很是疑惑。
老曹問道:“唐醫生,他是誰呀?”
唐永年這才注意到劉小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怎麼還沒走呀?”
劉小黑頗為恭敬地道:“唐叔,我怎麼能走呢,我一走,不是更加坐實了臭流氓的罪名了嗎,您對我那麼好,我可不能辜負您的一番好心,讓您失望。”
糖糖立即冷冷一哼:“切,油嘴滑舌,馬屁精。”
凱瑟琳好奇的問道:“老公,他是誰呀?”
唐永年還沒說話,糖糖搶先回答了:“媽,別理他,他是臭流氓。”
“啊?”
凱瑟琳疑惑不解。
唐永年冷冷地看著劉小黑:“算了,看在我們一國同胞的份上,你走吧。”
糖糖連忙叫起來:“爸,不能讓他走,這個臭流氓,不能這麼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