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年正月初八,深圳市番禺區某公交車站,坐了一公交的莫冷感覺身體有些僵直,稍微伸展了身子後,提著行李箱就下車去了。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出遠門,而且還是一個人就出來了。5年來他就在潮州市一個地方成長,時候意外得知養育自己的父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就一直詢問自己親生父母是誰?問了很多年才知道自己原名叫何所求,其他的什麼都沒問出來。
最近跟養父鬧掰了,索性就離家出走,想要讓他們看看:離開了他們,我莫冷照樣能活的好好的。還放下了豪言:你們不告訴我我的爸媽是誰,那我就一個人去找。許多年後莫冷會想起這句話也是覺得可笑至極。
太陽已經垂向西邊了,似乎是急切的想要躲進高樓裏,不想和月亮碰麵。
莫冷隨意尋了個方向就出發了,他來番禺區之前對自己的行程並沒有安排,他第一次出遠門,他不敢跑到外省去,就將省內所有的市寫到紙上抓鬮,又將深圳市內的區一一樣抓鬮,可以是臨時起意的。
馬上就要黑了,他需要立刻去尋個賓館將就一晚,現在是月份,晚上還是會很冷的,而且也不安全。
番禺區的地理緯度比潮州高一點,入夜之後感覺卻是冷太多了,行李箱並不是很大,裏麵裝滿了各種生活用品,還有幾件換洗衣服,像羽絨服這樣厚大的衣服是放不下的,所以莫冷現在實在是受不了才又出一件羊毛穿上才好受些。
他路過一家大超市,裏麵滿滿的都是人,他很奇怪這麼冷的他們為什麼不待家裏呢;他看見公園裏一對對年輕男女依偎在一起,有的相互逗趣著,有的牽著手漫步著,還有的竟然一個冰淇淋喂來喂去,看得莫冷一陣惡寒,疾走而過,狗糧太貴吃不起啊。
一路上發是看見的有公寓或者住宿一類字眼的地方,莫冷都會進去問問價錢,但價錢都超出了他心裏的價位,有點受不了。莫冷知道凡是繁華的城市,消費水平都高,他身上就隻有一萬元,這都是在老家打工年偷偷摘下來的,在這陌生的城市生活,前期肯定是要花費很多錢的,一萬塊真心不多,能省當然要省著點,特別是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安定下來的情況下。
已經8點多了,吹了幾個鍾頭寒風的莫冷終於向這鬼氣低頭了,等下再看見住的地方不管多貴就這樣住下吧。一直走了很久,終於發現了住的地方,就是名字起的怪了一點“吾家住”。要不是聽見有人喊一句開房,都不知道這居然是住宿的地方。
莫冷拉著行李進來了,等前麵的人開好房上去之後。跟著老板詢問起價錢了,他決定就在這裏住下了:“老板,你這裏住一晚多少錢?”
老板是個中年男子,頭發很短,近乎光頭,但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氣神,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老板看莫冷就一個人,還拎著行李,穿著兩件羊毛衫,外麵的包不住裏麵的,渾身顫抖著,箱子也有點破皮了,像是那些出門在外打工的苦命人,這些人也不容易,寧可緊著自己掙的錢也要打給家裏。打心裏就可憐起來了:“一晚上0,包熱水,要住的話就請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我好登記。”
“好的。”莫冷趕緊的掏出身份證。老板接過身份證,瞥見姓名後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莫冷不知道老板笑什麼:“別笑了,快點。”
“不好意思,實在是忍不住,你覺不覺得你的名字很襯你現在的境況。哈哈”笑歸笑,工作還是要做的,沒一會就登記好了。
莫冷現在隻希望可以快點去洗個熱水澡,沒有心思理會老板的笑話。忽然瞥見兩邊牆上掛滿了相片,這風格跟他之前看見的賓館不一樣。好奇下問了一句:“老板,你這白牆掛這麼多相片,不覺得每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你嗎?”
“這些都是我兒子的照片,每都能看見他,挺好的。”老板微笑著。
“那他是不是不在了?”莫冷很想你過這麼多照片就好像是在跟人他已經死了。
“你怎麼知道?”老板很驚訝。
“看見這些照片,我第一感覺就是你兒子去了堂,真對不起,在你麵前提起這個,還請節哀。”完還給老板深深地鞠躬。
這話可是氣著老板了,原以為這子是個心細的人,原來是他想歪了,居然當著我的麵我兒子。真的是好氣又好笑恨恨道:“混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要不然我一定揍你,居然當著我的麵給我亂,我兒子還活得好好的,每個月電話打了不下十次,他是去外地上學才不在這邊。”
“不好意思,我錯了,這就走。那個,房間開好了嗎?真冷啊!”莫冷苦笑道。
老板掏出鑰匙並且把身份證給了莫冷:“0塊,鑰匙上有寫房間號。微信,支付寶都可以。還有,你剛才那番話可不能到外麵亂,要不然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