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神界出現至今,神界唯有一位帝君,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隻要提及帝君,便是她了。
對那些下神而言,他們都不知道帝君的性別,隻知道神君有一位帝君罷了。
即便到鱗澤的地位,他也僅是有一個與帝君交談的機會。
帝澤親自將木然的黑魑領到鱗君殿,中間沒有與黑魑有半句交談,將黑魑帶到後,帝澤離開。
“進來吧!”清冷的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召喚。
黑魑沒有憂鬱,跨進帝君殿,“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變。”
隻見女子一身白衣,斜躺在水池旁邊,手中一隻竹筒,竹筒自池中打起一桶水,又慢慢倒入池中,池中有兩條錦鯉,圍繞著滴落下來的水紋旋轉。
“你變了,又如何?”女子沒有抬頭,依然專注於低落的水滴。
黑魑無法凝聚人形,盤旋在假山之上,“我不跟你打啞謎,你知道我今日前來的目的。”
女子沒有抬頭,竹筒中的水依然低落在水麵,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知道你的目的又如何?”
“有沒有人,和你談話很累?”黑魑吹了一口氣,那兩隻錦鯉遊走了。
女子打水的動作一頓,她都許久沒與人交談,又有誰會與她談話累?
再,與她談話,沒有人敢質疑她。
“你嚇到他們了。”女子聲音依舊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剛才的停頓仿佛從未發生過。
“你真不管你那個徒兒了?”
黑魑覺得,如若他不主動開口,他們永遠談不到他今日所要談的問題上,就算主動開口,也繞不到問題上。
“我的徒兒不是好好的?”
黑魑知道,女子的不是梵語,他還想什麼,卻聽女子:“帝魑,如果我不管他,情魂便不會進入三千世界之鄭”
女子撩起一滴水在手中把玩,“你可以走了。”
逐客令下了,黑魑也不多待,他來,隻是想知道她的態度,既然她還記得梵羽,一切還有轉機。
黑魑離開,他剛才停留的假山上出現三個字——結緣石。
女子衣袖一揮,三個字自假山上消失。
竹筒再次出現在女子手中,水一滴滴的往池中低落,原本清澈的池水變成血紅色,池中的假山,變成一塊圓潤的石頭,散發出紫色的光芒,又漸漸暗淡。
“梵羽,有點期待我們見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