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
慕容鬆起身,想要抓住玄燁的衣領提起他,卻不想,在他還沒來得及動作之時,玄燁的嘴角溢出黑血。
茶杯被掀翻在地,發出叮當的脆響。
“皇上已經等不及下手了。”
那杯自皇宮中送來的喜酒,是總管太監看著他喝下的。
死,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玄燁擺手,示意慕容鬆坐下。
“我這一生自繈褓中就決定為皇室犧牲,曾經,我以為,從那一百人中脫穎而出就能擺脫命運,可後來才明白,命運,我從未擺脫過。”
“太子殿下,我死後,將我埋葬在城西桃林最高處的桃樹下,這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念想。”
玄燁的嘴角掛著笑,他走得安穩。
慕容鬆就在那裏呆站著,眼神空洞,直到隨風到他的身旁。
“主子,國師已經仙逝了。”
隨風聲音很輕,他感覺自家主子像個瓷娃娃,需要一個人安慰他。
慕容鬆隨著自己的心意來到他與祁靈的婚房,此時房門虛掩,等待著主饒到來,他推開房門,門縫裏發出吱呀的聲音。
祁靈聽到這吱呀聲隻是翻了一個身,她原本想著今晚會來個降龍十八式,沒想到慕容鬆根本就沒來。
早些的時候,喜婆和綠枝都在她耳邊念叨著慕容鬆若不來會如何如何……吧啦吧啦!
但夜深的時候祁靈就讓她們就自己退下了。
慕容鬆不來,祁靈心中還放鬆了些,畢竟,她還從來沒有和人滾過床單,雖然《越詩三百首》生動形象,降龍十八是威力不凡,但實戰終究是不同的。
後半夜,祁靈模模糊糊感覺自己頸窩溫熱,隱隱約約有低低的抽泣聲,她的第一反應是,有鬼。
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結果,她睜開眼準備叫人,她突然感覺腰間有雙手臂緊摟著她,簡單來,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
不會吧!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唔~她的降龍十八式還是有用武之地的。
很快她又發現了不對,那頸窩處冰涼的感覺不可能是口水,就隻能是淚水。
慕容鬆不可能因為娶了她喜極而泣吧?
雖然她自戀,但心裏對自己還是有一點逼數的。
況且,慕容鬆這種男人,絕對沒有什麼事能讓他落淚,除非有什麼事情顛覆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