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蘇容很懂事地欠身:“是。”

就這一幕,就這父女關係,就這父親瘋狂想關心女兒但關心成了這個樣子的德行……溫柔細心如玉陽真人反正是沒眼看。

不過好歹是慈祥和藹的好人設,她在師兄的瘋狂暗示下還是擔起了圓場的重任:“師兄不要凶她了,我在傳功堂也常見到這孩子,是個幹活挺利落的姑娘,閑下來她也挺好學,不是師兄的那樣。”然後又拍拍蘇容的手臂,笑道,“你也不用這麼心,近水樓台麼,我給外門弟子們授課,有什麼想聽的,你自己找機會聽就是了,有什麼不懂的盡可來問我,我也沒那麼凶,吃不了你。”

蘇·被大佬搓圓捏扁還不能有意見·容乖乖道謝。

然後執法長老又“哼”一聲,斟酌了一下自己的人設和想問的話,看上去是在責難實際上是關心地問:“既是待罪之身,我應該沒讓那些執法弟子卸了你的鐐銬吧?”

#本座現在有點想知道是不是那些倒黴孩子更深層次地領會了本座的意思直接給你免了#

#那幹的也太漂亮了!#

然後,玉陽真人繼續露出沒眼看的表情。

……媽噠活該瀲灩姐姐要跑路,這種已經腦補了一千個腦內劇場卻完全不會話的道侶誰特麼受得了啊!

而蘇容斂衣跪下,弱弱地露出手腕,聲道:“一直戴著的,再不敢違背門規,長老要覺得這個不合適,婢就去刑堂領罰,換重的也就是了。”

“他們倒是會省事。”執法長老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卻聽不出那“哼”到底是傲嬌了還是真不開心。

蘇容更拿不準自己要不要去換一副了。

而執法長老也很痛苦我幹啥了我怎麼就把聊死了我明明是想關心她的……

師妹救我!

師兄素來如此沙雕,玉陽真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看著這姑娘,想想瀲灩姐姐當年也是和自己軒窗下看黃文的閨蜜,玉陽真人默念三遍“看在瀲灩姐姐份上”之後,輕輕拉了拉執法長老的袖子:“師兄,人家姑娘乖得不行,何必苛責呢?罷了吧。”

“也就是你麵上。”執法長老等的也是這句圓場,“行吧,就這樣。”

這話完,執法長老倒背著手,傲嬌兮兮地走了。

玉陽真人慈和地把她扶起來,笑著安慰道:“你別緊張,執法長老就這樣,修了無情道之前還好些,正經入道之後就尤其不會和人打交道了,但他人還是好的,今後相處久了你就明白的。”

蘇容心我並不想和這個怪蜀黍相處久謝謝這個鬼見愁太可怕了著實喜怒無常啊QAQ

但玉陽阿姨是好意,她便勉強屈身謝過。

玉陽真人也覺得自己這話服力存疑——畢竟剛才執法長老的表現妥妥是連差強人意都達不到,列成“把聊死”的教科書示範都沒問題。

偏偏她也不好什麼,隻拍拍蘇容的肩膀:“我看傳功堂幹淨得很,你今日也別忙了,好好回去歇著吧。”

蘇容確實也不想呆了,便行禮告退。

但在蘇容轉身之後,傳功長老垂下眼眸,看著自己手上的一根長針——長針中空,上頭附了些許隔絕感應的藥,方才她就是趁著拍蘇容肩膀的那一瞬間將長針紮入了蘇容手臂。

因著長針淬了藥的緣故,蘇容是一點也沒感覺出來,但現在的這枚長針裏頭,已經有了一管蘇容的血。

正是掌門人叮囑她偷偷取了,用來驗證到底是不是執法長老的崽的關鍵東西。

不過這些,蘇容是不知道了。

當晚上,她在自己的豪華單間裏,半夜驚醒。

——當然是做了噩夢驚醒的。

夢中是自己在現代社會看到的一本,男主心裏其實有個白月光,但是白月光這種東西肯定紅顏薄命命不久矣,然後男主心裏就永遠地留下了一個缺憾,在將來的日子裏看到了一個和白月光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然後看著那個姑娘的眼神就是……熱切、愛憐、又仿佛是透過她看著別個什麼人。

故事還沒有進一步繼續發展蘇容就醒了,因為男主在出現了正臉的那一瞬間就有了執法長老的那張雖然俊秀但是古板的臉,而那個眼神也變成了自己今白看到的那個。

臥槽!

尼瑪!

替身梗!

這誰頂得住鴨!

蘇容清醒地想,世上替身千千萬,沒有一個好結局,執法長老還是個修無情道的病嬌,啥時候要是把我搞到他的勢力範圍裏我可能就成s囚禁肉文女主了你看看他別的不關注就關注我有沒有戴鐐銬……

不行,對這樣的變態是根本不可能委婉而不得罪人地提起白月光並且我不願意做替身的:)

那,最好的法子,還是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