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下父母心啊。
掌門人默默歎一口氣:“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麼?到底當年蘇姑娘也隨你叫我一聲師兄,我照顧照顧她的女兒也是應有之義,別與我客氣。”
“我不好在這時候暴露是我保下她的性命。”執法長老便道,“勞煩師兄代弟認下吧,便師兄其實看到了那柳少羽迷惑了她心智逼她放人,她修為低微,如何受得了金丹真人的迷惑,隻能迷迷糊糊地犯下門規,她其實沒什麼錯,如此,倒也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
掌門人點點頭:“可以。還有……你若不想暴露是你在照顧她,我去叮囑叮囑執事再去交代過玉陽師妹也無不可。”
“多謝師兄。”執法長老一點也沒客氣。
上位者們,便在吃瓜群眾們都不知道的地方,默默達成了肮髒的py交易。
而作為py交易中交易對象的蘇容,啥都不知道。
她隻是很明顯地感覺到,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不太對。
修仙門派中的雜役們有許多許多事情要做,畢竟如悟空那種都已經拜了菩提老祖為師,湊合湊合算得上是個外門弟子的,在與眾師兄學言語禮貌、講經論道,習字焚香之餘,還少不了要做些掃地鋤園,養花修樹,尋柴燃火,挑水運漿的活計,那種沒有拜師沒有組織的雜役活計隻會更重,受到的教育隻會更少,門中地位隻會更低,照理不應該特別輕鬆。
並且,蘇容發現這具身體身上還有不少傷痕,手上老繭也很厚,一看就是那種地位不咋地的受氣可憐,都已經做好了各種被折騰的準備——反正你都已經苟了一條命下來,難道還能去尋死不成?死不了可不就得賴活著嘛。
但是,所有人對她都很客氣。
管理雜役的執事都很照顧她,她從獄中出來之後便沒讓她去睡雜役們的大通鋪,直接被領去了單獨的房間,備下了全新的衣裙,療傷的丹藥,完了執事還來給她你才從刑堂出來,即便沒受刑也肯定嚇壞了,休息兩再過來幹活也使得。
她本能地覺得情況不太對,也不敢真休息兩,第二掙紮著去管事那兒“上班”,完了照理戴著鐐銬的勞改犯應該是些髒活累活才符合套路,蘇容還想哪怕是去搓馬桶或者是去獸欄給毛茸茸們鏟屎都不是沒可能,但管事的執事對她尤其殷勤,髒活累活一樣沒分著,直接喊了個外門弟子帶她去傳功堂。
她就這麼負責起了傳功堂的灑掃工作。
這幾乎是雜役能接觸的最清淨最有前途的活了——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們有自家師父教導,傳功堂便是傳功長老給外門弟子授課的去處,雜役想聽課也可以,要麼就是攢了一定的貢獻度換令牌進來,要麼就是她這種,直接負責灑掃然後近水樓台先得月,我一邊掃地一邊聽課你總不能要我戴耳塞吧。
蘇容總覺得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事有反常必為妖。
直到有一,打掃衛生之餘,蘇容一抬眼,看到了角落裏,執法長老盯著她看的,那個熱切、愛憐、又仿佛是透過她看著別個什麼人的眼神。
那……那個……朋……朋友?
你你你你這是個啥眼神!
媽媽這裏有怪蜀黍用那種特別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好害怕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