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內的客人(1 / 2)

行走在上山的路上,程冬心裏一直在回味剛才的飯菜,雖朱老板後來上的菜都比較普通,但也都是人間罕見的稀罕物,他原本去昆侖拜訪玉虛子也是因為樓裏一些事情需要商談,但玉虛子卻要帶著自己的輩孫兒去拜師,昆侖本是下正道首領,道法也極為玄妙,他實在想不明白,便跟了上來,誰知剛到山下便被一頓飯菜給驚住了,想想自己先前的表現,心裏難免有些尷尬,畢竟下正道三教二樓一寺,自己也是二樓之一的樓主,怎麼顯的這麼沒有見識,但看著山中若隱若現的道觀心中也越發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讓昆侖掌門親自帶著孫兒拜師?

或許是因為來人身份尊貴,二師兄也沒有怎麼打趣自己的師兄弟,隻是在前麵默默帶路,時而介紹路邊的風景,而其他師兄弟隻是在後麵跟著,但三個孩吃了一頓飯也熟絡了一些,性使然,程冬帶著的姑娘拉著觀裏的男孩一路蹦蹦跳跳的走著,而玉虛子帶來的男孩在玉虛子身後跟著,有些吃力,聽到後邊的嬉笑聲也不扭頭看一眼,臉上也沒有屬於孩子的表情,就像塊石頭一樣。

一行人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著,前方也顯現出了道觀的輪廓,道觀也不大,看著有點像金陵平常人家二進的四合院,也沒有什麼特別,抬頭看去,觀名白雲,程冬越發疑惑,下這樣的道觀數不勝數,更何況是麼一個普通的樣子。

二公子看出了兩人心裏的疑惑,也不多,想著自己第一次來觀裏的時候,也覺的觀裏相當普通,就像下所有的道觀一樣,藏於深山中,一心向道。但慢慢他發現自己這個懶散的性子生就是觀裏的,不理世事,樂得逍遙。

幾人還未進院,便聽到裏麵有人在那裏叫罵。

“幾個兔崽子又去鎮上偷吃,也不管我們,你也是個榆木腦袋,都告訴你多少次了,吃飯吃的是心情,但你每次做出來的飯菜都是黑乎乎的,你這還讓我吃什麼?”

二公子一愣,心想大事不好,正準備讓玉虛子自己進觀,自己借故帶著師兄妹們走開,誰知裏麵又傳來聲音道:“帶著客人不領進門傻站著幹嗎?”

二公子麵露苦色,心裏想著這也逃不掉了,便走到前去,將門打開,院子裏擺張桌子,坐著一老一少,桌子上放著炒糊的飯菜,而且看著還油乎乎的,的確讓人沒有什麼胃口。幾名弟子神態各異,二公子抬頭望,好像上有什麼特別好看的稀罕物,三公子走到前麵,行了一禮。

“全是二師兄張羅的,我們不敢違抗師兄之令,沒有辦法,才跟著一塊去的。”

三公子話時及其認真,完又行了一禮,便運起功法從原地消失,地上也沒有什麼腳印,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四公子默默的走到桌前,將桌上的飯菜收了起來,道:“我去給您做份新的。”便向旁邊的廚房走去,像是沒有發生什麼一樣。

二公子正準備些什麼,卻發現大師兄正一臉怒意的看著他,而師父也不懷好意的看著他,連忙恰起道決,隻見他腳下的地麵像是軟化了一樣把他吞噬,地麵也沒有隆起,大師兄看了一眼師父,老者隨手指了指觀外的一顆老樹。

大師兄起身,身後飛劍飛出,向著觀外老樹刺去,隨後二公子捂著屁股跳了出來,大喊大叫著,嘴裏喊著都是師兄弟,怎麼偏愛刺人屁股,大公子不管他那些,身形一動便已飄向觀外,追著二公子。兩人在山林裏相互追逐,時而響起二公子的喊叫聲。

在二公子使出道法時,玉虛子波瀾不驚的眼裏亮起一道光,向老者行了一禮,道:“那便是地道法?”

老者也不話,隻是奇怪的看著他。

玉虛子恍然大悟,自言自語的著:“是啊,昆侖道法源於地道法,而昆侖道法需要法器來施展,那像這般隨意施展。”

身邊的程冬剛才看見二公子施法便覺的有些奇怪,聽玉虛子這麼一,突然明白過來,世人皆知,下道法源於昆侖,而昆侖道法講的是借地之勢,而這需要與自己心意相通的法器來施展,所以昆侖弟子都會祭煉自己獨有的法器,而剛才二公子明顯沒用什麼法器,這如果讓下道人得知,隻怕這道法早就引起腥風血雨了。

這時程冬後麵一個男孩向老者跑了過去,邊跑邊奶聲奶氣的喊著:“師父父抱抱。”

老者笑著抱起男孩,轉了一圈,笑著道:“還是楚辭最貼心,哪像那些兔崽子沒一個貼心的。”

楚辭將手指了指外邊站著的兩個孩,手舞足蹈的道:“他們朋友。”

和孩站在一起的五師姐:“要不我帶你們去後院玩?”

楚辭叫著喊道:“好啊!”

便從老者懷裏跳了下來,拉著他倆的手就要往後院走,老者自然氣的吹胡子瞪眼,但也沒有辦法,孩子隨心,那裏管他那麼多。

楚辭和五師姐去了後院,前院自然清淨了下來,程冬看了看玉虛子,發現玉虛子站在那裏也不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自己站在這裏也有些尷尬,便向老者行了一禮,老者看著他也不話,那眼神好像在,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