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是相對的。
“元大陸每千年有一妖現世,為禍人間,各方邪魔外道趁機四處作亂,每到此時,人族中便有至強者出世,鎮殺大妖,還人間以清淨,以秩序重整人間。算起來已經過去八千年九百年,離下一個千年也不遠了,可我看這世間也沒什麼動靜啊!”一位懶散的癱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繞了繞發絲,漫不經心的嘟囔著,也不知道在和哪位。
原來有一群年輕人在一道觀的後園閑散的聚著,坐在桌子邊看書的少女聽完剛男子的嘮叨,抬頭看了一眼,有些生氣的道:“你想要什麼動靜?能給你什麼動靜,人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忘記,觀裏殺了八位妖,也死了八位祖師,可到現在誰知道觀是什麼觀?人是什麼人?真到了那時候還不是觀裏去擦屁股!”完可能想到了什麼,眼裏便開始掉淚,顯的有些柔弱,更多的是惹人疼愛。
剛才話的少年癱坐在椅子上,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哭的姑娘,有些無奈,但好像習以為常,觀裏其他人好像也習慣了,陽光照在院裏,暖洋洋的,好似要帶走一絲憂愁,院裏寂靜無聲,隻有少女停不下來的抽噎。
屋簷下的陰影處好像動了動,原來是有一少年站在那裏,一身黑衣,好像黑夜一樣,偏生臉特別白,長相俊俏,甚至有些妖異,他向前走了一步,走出陰影,用腳踢了踢在屋簷下蹲著的少年,少年有些微胖,手裏忙活著什麼,看了一眼在哭的少女,語氣有些悶悶的道:“五師妹從到大就愛哭,看書看到傷心處會哭,吃飯吃到薑片會哭,而師父又特別疼愛她,看書哭無論涯海角找到寫書人讓寫書人去改,吃到薑片哭,會把我打一頓,從那以後觀裏做飯哪還有薑片,現在千年將至,那些山裏麵的,廟裏麵的老人都選擇避世,不光師妹想哭,我也想替師父哭。”完看著手裏的青菜,有些生氣的將青菜扔入水盆中,激起一層水花,濺落四周。
癱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突然嘿嘿笑了兩年,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看著站在屋簷下的兩個少年,好像看到了什麼新奇事物,道:“難得見老四這麼有趣的話,老三也不練什麼亂七八糟的功,師父在教大師兄修他那什麼什麼劍,觀裏就我們四個,不這些了,師父他老人家都不傷心,我們傷什麼心,就算千年到了,師父死了,觀裏還有我們幾個,我們死了,那不還有師弟嗎。”完看了看房簷上陽光最好的地方,那裏有一搖籃床,裏麵躺著一個嬰兒,陽光正好,嬰兒正癡癡的睡著。
一身黑衣的少年眉毛一挑,道:“四師弟一向大智若愚,不愛話也隻是因為更喜歡做飯而已,我練的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功,是我們紀家隱匿身形的法門而已,大師兄修的劍也不是什麼無名劍,那是下第一劍,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想學,怎麼到了你的嘴裏顯的那麼不堪。想來隻怕是二師兄的地道法已經大成,要不我討教討教?”
二師兄聽完好像想到了什麼,麵色變的有些古怪,擺了擺手,有些驚恐的大聲道:“算了吧,你那暗殺的功夫我是真的不想領教,我可不想我上茅房的時候,被人從下麵捅了一刀。”完有些像避著什麼一樣,走到五師妹麵前揉了揉五師妹的頭,哄了哄,又道:“別哭了,山裏清淡,師兄帶你去東海邊吃海鮮。”完不顧還在哭泣的師妹,拉著她的手,手掐道決,乘風而起,直向東行。
一道身影緊隨其後,瞬息之間就要追上了懶散的二師兄,隻見一身黑衣的老三手中甩出一道流光,向老二背後打去,空傳來一聲尖叫,前方的二師兄捂著屁股,極其憤怒的扭過頭來,還未話,又一道流光將至,連忙變化指決,身形驟然加快,空中隻留春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