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祖製!祖製不可違!爾等莫非藐視祖宗遺訓?!”
蕭太公臉色泛紅,指著楊國忠大罵起來。
李清言端坐一旁不言不語,仿佛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玄宗見台下又要吵起來,製止道:“這倒是朕考慮不周,那就由禮部處理吧,朕累了,退朝吧。”
興慶宮內,玄宗大發雷霆,宮女太監嚇得俯身跪倒在地。
“豈有此理!蕭尚容這個老東西居然處處忤逆朕!”
楊玉環輕輕靠在玄宗懷裏道:“這下是陛下的下,他這樣忤逆陛下,陛下撤了他便是。”
“唉,談何容易,這老東西德高望重,又是太子之師。”
玄宗歎息,環抱楊玉環的手掌輕輕往下撫摸,惹的她麵色紅潤。
楊玉環令宮女太監退下,身體鬆軟緊緊貼在玄宗身上,楊玉環薄唇輕啟嬌嗔道:“陛下,臣妾心跳好快呢。”
玄宗聞言將她放在床榻上,“那朕替愛妃好好診治一番……”
大明宮殿外,唐德幾人與李清言一同離開,唐德看著群臣圍繞的楊國忠冷哼一聲,“呸,狗奸賊!”
蕭太公倒是心情不錯,道:“王爺要好好保重身體啊!”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清言一眼便不再話。
李清言聞言輕笑一聲,“多謝蕭老。”
曹慶餘和唐德先是茫然,接著想到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兩人恍然大悟對視一笑。
眾人散去,曹慶餘環顧四周道:“王爺,不知我家女在……”
他有些難以啟齒,可畢竟是自己的心頭肉,又怎麼能不管不顧?
“曹大人盡管放心,曹姐現在很好,待回府我便傳書洛陽將她調回長安。”
李清言望著滿臉愁容的曹慶餘,下父母誰又真的能舍棄誰?
曹慶餘歎息一聲,“唉,家門不幸啊!”
李清言目送曹慶餘離開,冷玉早已在車輦上等候。
此時見李清言上車,冷玉卷起他衣袖為他重新換藥,“看來皇帝還是放心不下你。”
李清言掀開窗簾看了眼大明宮方向,“這樣也好,省的他時刻猜忌,”家無情,他一直知道,他更知道當今皇帝的龍椅是墊了多少人的白骨。
“五仙教有什麼消息嗎?”
冷玉為他換好新藥,從腰間拿出一張秘書遞給他,“文閣傳來消息,五仙教內亂,教主曲柔和大長老一同不知所蹤,三長老吳秋連奪權。”
“吳秋連?”李清言接過秘信,下麵記錄著吳秋連生平,他食指在桌上敲點,“你怎麼看?”
冷玉將他衣袖整理好,又拿起身旁風衣為他披上,“吳秋連和安祿山來往親密,此番內亂必定有安家作祟。”
“嗯,還有一點就是安祿山為什麼要幫吳秋連?僅憑交情不足以讓安祿山犯險。”
李清言接過話,“除非有什麼足夠讓安祿山心動的條件。”
冷玉心中一涼聯想到李太白南疆之行,驚呼道:“控屍!”
“是……”李清言點頭,“安祿山籌備多年,差的便是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讓他冠冕堂皇造反的理由。”
“他是想……”冷玉話音未落,馬車忽然猛烈晃動,接著好像停了下來。
外麵一陣嘈雜亂成一片,夾雜著女子哭喊聲,“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車夫坐在簾外道:“王爺,街上有人鬧事,咱們要不要繞道回府?”
冷玉掀開窗簾,隻見一官宦家公子帶著奴仆正在調戲民女,“我去看看。”
冷玉身為女人最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此刻她下車後欺身上前,抬手一掌將左齊雲扇倒在地。
“臭,臭娘們你敢打老子?!”
左齊雲嘴角滲血被身後奴仆攙扶起來。
見眼前女子衣著暴露,一雙眼睛仿佛像是活了一般勾著他的魂兒,“嘖嘖嘖,美人,隻要你讓本公子親一下,本公子保證既往不咎!”
冷玉嫵媚一笑,勾指示意他靠前,接著又是一掌扇在他的左臉,冷玉柔聲問道:“還要嗎?”
左齊雲一連被打兩次,此刻腦袋嗡嗡作響,他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不隻是被打,更要緊的是麵子!
“抓住她!”
他惡狠狠地盯著冷玉,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身後奴仆見自家公子發話,舉起手中長棍襲向冷玉。
冷玉玉足輕挪,抬手一掌擊中一人胸口,那人被一掌擊中滾落在地昏死過去,接著她柔腰輕晃,橫掃一掌擊中另一人脖頸,那人躲閃不及被擊飛出去撞倒身後攤位。
大理寺巡查衛匆匆趕到將冷玉圍住,周圍看熱鬧的人急忙散去。
左齊雲見官府來人,膽子也大了起來,“我乃吏部左尚書之子,這妖女大庭廣眾之下襲擊朝廷命官家眷,你們快把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