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蒙她媽媽……”張文沉著臉。
張月聽了,心裏愈發不再信任婉言他們。
“我們是下邊的人,上司怎麼決定,我們沒權力幹涉。”杜浩然道。婉言一直沒什麼,甚至沒有看張文的眼睛。
“我們不會再和你們合作了。”
“嫿迪的命,你們不要了嗎?”婉言話了。
張月狠狠地咬著牙,現在他一點也冷靜不下來。
“冷靜點兒,月,嫿迪必須得保住,不然楊之水不是白死了?”
張文不想這樣理性,但是她不得不這麼。
張月推開站在門口的杜浩然,走了出去。
“你們到底是如何計劃的,現在必須告訴我們。”
“不會再有別人出事兒了,再有人命,隻能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杜浩然的語氣,似乎也有點不甘。而婉言仍然不去直視張文。
“不行,我得知道你們到底想怎麼做。”張文並不鬆口。
婉言:“我不知道。”
“不知道?”張文氣的笑了出來,“你什麼都不知道,跑這指揮誰來了?白了就是個打手,是條狗唄?”
她變得不冷靜了。
“是的。”
“鄭南風沒事兒吧?”
“沒事,我保證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了。”
“你保證有個什麼用?”張文不在張月麵前了,她變得不冷靜起來。
這時候房間裏一片寂靜,沒人話。
杜浩然見狀,也走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婉言和張文。
兩個女人仍舊無言,張文不知道該怎麼辦,婉言隻是看著別處,不一句話。
“那下一步呢?下一步怎麼辦?”張文知道,木已成舟,她沒有任何辦法,但這靈丘縣的百姓,她必須要救下來。
“等消息。”
張文越來越氣,又無可奈何。隻得也扭身出了屋子。
就這樣,城裏再發生了什麼,城外的幾個人都不知情,他們隻能在這裏等著消息傳來。
一夜過去,張文和張月都沒睡著。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了,也正因為不是第一次,他們才覺得自己仍舊沒法接受這種事情。張月想著嫿迪,怎麼也睡不著覺。
第二上午,張月坐在一個台階上正想著這些發生的事情,祝寺裏的老人走了上來,坐在他旁邊。
“不要煩惱。”
張月不知道這人要幹什麼,沒回話。
“你應該知道,人死雖然不能複生,但死並不是結束。”那個老人聲音很溫和,張月聽著非常放鬆。
“可死了就是死了,被殺死難道不痛苦嗎?”
“難道不被殺,人就不會痛苦了嗎?你現在難道不痛苦嗎?”
張月聽著,沒有話。
“人就像水一樣,不管是被人喝了,還是拿去洗衣做飯,甚至撒到地上了,它們終究會化成上的雲,而雲又化雨,再次歸入河流大海。反反複複,周而複始。”
張月明白這個道理,他是收藏師,自然循環,萬物平衡,這是他們的信條,也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有些人可能正像被困在泥淖裏的水一樣,肮髒汙濁,汙穢不堪。他們或許正想趕快蒸發,化作雲雨呢,你又不是別人,你怎麼能替別人判斷痛苦不痛苦呢?”
“可是你也不是死去的人,你怎麼知道他們想要化作雲雨,還是是想繼續流淌在大地上呢?”
“那才正是你應該去想的事情啊。”老人完,站起身就離開了。
張月覺得這人了半和沒一樣。如果要是知道別人痛苦不痛苦,那殺人也是對的事情咯?
就在這時,杜浩然跑了過來。
“張月,消息來了,今晚進城,祝寺裏和上司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