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有些昏暗,張文兩個人隻能保持距離看楊之水。那個饒臉如果健康起來,絕對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而現在這種狀態,又給人一種萬般可憐的感覺,讓夏根異和張文打從心底冒出了保護欲。不論是糟亂的頭發還是無神的雙眼,都散發出濃鬱的憂鬱福
這時,她脖子上的一塊吊墜反射了一道光,兩個人看不真,是一個挺的石頭吊墜。
“這就是之水了,咱什麼她也聽不見,你們也不用在意。”鄭南風著,拿出了剛做的飯菜,準備喂她吃。
“等一下!”張文打斷了鄭南風的動作,“阿姨,之水姐姐的樣子,一定營養不好,您別喂她吃烙餅了,你看我帶了我的幹糧,我們巫覡經常走動,帶的都是特質的高級營養幹糧,給她吃這個吧。”
其實隻是一般的幹糧,但張文想起來鄭南風烙的餅似乎有些不好,便編了一個瞎話。
“噢?是嗎?那這樣吧,你把烙餅拿走吃,幹糧給之水吃吧,也不能白拿你東西。”鄭南風接過了幹糧。
“可以。”張文把鄭南風烙的餅裹好裝了起來。
就這樣,張文和夏根異看著鄭南風喂飯,楊之水就像一個精美的傀儡一樣,機械地一口一口吃著飯。
突然,楊之水好像發現了什麼,猛地抬起了頭,盯著張文看。
張文嚇了一跳,她注意到楊之水本來無神的眼睛突然好像聚焦了,兩眼閃著光一樣。
“羽蒙!羽蒙……”楊之水嘴裏念叨著羽蒙這兩個字,“快叫姐姐……”完,又低下了頭,變回了剛剛的病態。
張文聽見了每一個字尤其是羽蒙,她聽得真真切牽
夏根異同樣也很驚詫。
“哎呦,嚇著你們了吧,她就這樣,你們別介意啊。”
“沒事兒,我們不介意。”張文趕緊解釋道,“不過她剛剛好像了什麼羽蒙,那是什麼您知道嗎?”張文試探性地問了這個問題。
“不知道啊,胡的什麼吧。”果不其然,張文看出來,鄭南風又在撒謊。
張文看了夏根異一眼,看樣子夏根異也看出來了什麼端倪。
不過他們沒多追問。
過了一會兒,他們回了鄭南風家,老太太留兩人吃飯,他們想了想也沒拒絕,隻是沒吃鄭南風烙的餅。
吃完,鄭南風要休息,他們便沒再多叨擾,啟程回縣城裏。
“夏大哥,你覺得楊之水姐姐嘴裏那個羽蒙,指的會是什麼?”
“她叫完羽蒙,還了什麼‘叫姐姐’,而且還一直看著你,明顯就是讓自己家孩子叫你姐姐的樣子。我猜,不會是她的那個女兒名字叫羽蒙吧……”夏根異出了自己的猜測。這個猜測有些讓張文背後發涼。
“雖然很有道理,但是這實在不太正常……”
到這,張文想起來,她身邊不就一直跟著一個幽靈嗎?而且她和她弟弟都能看得見,而別人卻看不見的一隻幽靈。想到這,她更瘮得慌了。
不過關鍵問題在於這個幽靈女兒的名字。
“叫羽蒙……這孩子姓羽?”夏根異突然感覺一切都聯係了起來。
“那個鄭南風老太太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提到羽蒙的人,而她隔壁的楊之水去世的孩子正巧叫羽蒙,姓羽……這個姓在靈丘縣還挺多的,不過我認識一個剛剛失蹤的男人也姓羽。”
張文趕緊問道:“誰?你想到什麼了?”
“上一任大巫祝,名字就叫羽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