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配不上我用阿辰親手所教的落梅十三式,至於玉笛……”望著剛剛才撿回手中的玉笛,璃落眉角一挑,毫無感情的道。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可是你別忘了,就算是身負重傷,我也照樣吹的了玉笛。還是你覺得以自己的內力可以抵擋的了我玉笛的霸氣?”
葉紫羅終於露出了掩藏不住的緊張,望著璃落的眼神開始迷茫,聲音也逐漸顫抖:“你別過來,你再過來,再過來我便將秦辰毀了。”她背後正是不知什麼時候移來的一幅冰棺,裏麵躺著的正是昏迷不醒的秦辰。璃落的眼前一片血紅,縱然血紅也還勉強辨得出秦辰蒼白的容顏。
璃落略略停下步子,長劍撐著地,怒極道:“你將阿辰怎麼了?”
葉紫羅雖仍在顫抖,卻鎮定許多,靠著冰棺道:“如今他隻在沉睡而已,不過,你再走近一步,我便不保證他會怎麼了。”
費力地盯著葉紫羅,璃落感覺眼角的血似乎流得更快了。
見璃落如此狀況,紫羅得意的道:“將胸中的劍拔出來,把手中的長劍丟給我。”
淡淡的瞥了眼神色囂張的葉紫羅,璃落並沒有沒答理她,隻是繼續撐著長劍走過去。她終究就要見到他了。
見璃落沒有聽自己的,反而繼續往前走,葉紫羅終於驚慌的尖叫道:“叫你不許過來,你再過來我就一刀將你的心上人刺死。”
果然,她的手中又多了把刀。
望著這樣子的葉紫羅,璃落抽了抽嘴角,笑道:“左右我今天進來這紫明宮,便沒想過再出去,你將他殺了罷。你將他殺了,我再將你殺了替他報仇,想必他也欣慰得很。我等了他十年,守了他三年,愛了他一輩子,我覺得已經夠了,我也累了。本想著可以和他長相廝守,可若如果他真的不能回來,我活著也很百無聊賴很沒意思,若他一個人害怕,我便也陪著他一起去了就是。唔,你我都活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也該把生死看開點了。”
見璃落這個樣子,葉紫羅已是有些語無倫次,慌亂道:“你瘋了,你瘋了。”
璃落擦了把眼角細細流下的鮮血,覺得自己是有那麼點瘋,卻也算不得太瘋。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敢侮辱她此生最愛的人,傷她至此,她如何還能咽得下這口氣,今日不將她斬於長劍下,都對不起她曾經“紫煞”這個封號。
從懷中拿出玉笛,璃落已不再猶豫,放在唇邊,悅耳的笛音便婉轉而出,她是實在拿不動劍了,否則她不將她千刀萬剮,實在難消心頭之恨,隻是如今隻能用玉笛來代替了,心脈盡斷,滋味想必也不好受,笛聲一響,金座上的玄衣女子隨即臉色大變,歇斯底裏大叫道:“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王上會將北國踏成平地的,你怎能連累你一國的子民?”
璃落呲嘴笑道:“那時我們都死了,人都死了還管身後事做甚?”何況北國雖剛剛才受到南國的重創,但北國子民驍勇善戰,下馬可放牧,上馬即為兵,隨時隨地都可安營紮寨,上陣殺敵,段玉恒若要將她北國踏平,也要些本事。
因想到此處,就免不了再補充兩句:“你若真這麼擔心這些身後事,倒不如擔心擔心南朝的皇族和大臣們別將你們大理夷為平地才好。你們此次劫了他們國家的皇帝,還打算將他給殺了,相信我,以南朝這個國家千百年流傳來下的忠心護主的通病,委實有可能將你們這邊陲小國踏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