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你錯了!狡兔三穴,你以為為何當年宮變之前,我還要借你之手給秦辰下種心蠱,我雖勝券在握,但我還留了這個後著,以防萬一。這樣即使我輸了,我還能保住性命,東山而起!”
“你……秦昊,你若真的對我做了什麼,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我恨你,秦昊。”此時此刻,她看著他褪下衣衫,連咬舌自盡也不能,隻能恨恨的低吼著,卻抑製不住那個瘋狂的男人進一步的掠奪,與眼角那最終因絕望而落下的淚水!
“阿辰,對不起。”緩緩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下臉頰,她的唇瓣是不曾有過的絕望心死之意,任由秦昊在她的身體裏動作著,她真想就此咬舌死去,可是秦辰還在神像後麵,若她真的死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藏在那裏了,得不到救治,他會死……
隱在林子裏的小湖。
月色,湖光。
素顏,淚光。
用林木做支板,把斷了的手足暫固了,她真是沒有想到,秦昊為了避免她掙紮,為了順利的得到她,竟然狠心折斷了她的手足,他早已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秦昊了。
此時的身體,比前一刻的無助,稍好一點。
在被放到湖邊石上,璃落垂了眸,卻仍無法做活動。
蘇子清將秦辰從娘娘廟神像後抱出來。
他還昏迷著,依舊模樣清俊,依舊臉色蒼白。
但那微弱的呼吸,她咬緊牙,他還活著。
還活著。
簡單告訴了玉翹事情,讓玉翹絕不能說,她今晚曾到過這廟子。
玉翹一向馬大哈,但在遇到事情時,卻又是絕對的冷靜,或許他們秦家的子嗣都是這樣吧,可是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是兩眼蘊淚的看著她。
在蘇子清把她抱離躍上屋頂的一刹,她看見何清等人從廟外走進。
玉翹急急的問,秦昊呢。
何清微微垂目,低聲說,馬不停蹄趕來的上官宇已經領人去追了。
他終於安全了。
院裏,靜靜的,躺著幾具屍體。
是秦昊的那幾個手下,此次行動秦昊沒有帶自己的貼身護衛追風,甚至連水無痕也沒有帶在身邊,更別提無雙老人父女了,估計另外還有別的計劃。
觀這幾個手下身上的傷,是湛盧劍,璃落知道是蘇子清殺了他們。
身上的衣衫被毀,倉惶地裹著蘇子清的外袍。
做完這事,任由蘇子清把她帶到借宿的農家,借了套女子衣裙,他把她抱到這裏來。
那裏也不能呆了。
身子疼痛,心裏鈍鈍的,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
她想洗個澡。
身體的氣味,仍舊讓人胃裏苦水直抖,可是,連洗澡的力氣也沒有。呆呆望著一湖水子水,她嚐試挪動手腳,額上冷汗直冒。
蘇子清就站在她旁邊,身影筆直安靜,與她一樣安靜。
她投在地上的眸光一驚,因為他的手猛然橫了過來。
她渾身戰栗,卻無法動彈。
他已把她抱進懷裏。
他身上血腥味濃重,但他身上的氣息,如往日一樣,是幹淨的味道。
她仍是害怕。
她在他懷裏顫抖著。
“是我不好,洛洛,如果我不與那些人纏鬥,如果我不丟下一個人,如果我能再早一點……”
她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他堅實矯健的身軀微微戰顫。
他的聲音似被什麼緊壓過,不複往時溫潤好聽,裏麵的痛苦隻像那沉積了千百年的沼澤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