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是什麼東西,那好,我今天就來告訴你,我是什麼東西。”雙眸如炬,落璃一臉陰笑的叫囂道。
怔怔的望著眼前幾近發瘋的白衣女子,璃落終於相信了蘇子清說的話,眼前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宮璃落,如今她回來,是為了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今天的公然挑釁,隻是她準備歸來的第一步而已。
她正想著,突然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踏入房中。
“阿辰。”
喃喃開口,璃落眼見著那名一襲月白錦袍的俊美男子緩緩走向了她,幾乎沒有任何言語,便一把將她攬在了懷中,良久,才鬆開她,隻是在望向她頭發上臉上的水漬時,才驀然變了臉色。
這個時候,璃落想她是明白秦辰的,是明白他眉目間突然出現的陰沉的,伸手撫上璃落的臉,她的額頭,她的發,隻是那麼淺淺的一看,便立刻冷聲喝問站在一側的浣紗,“朕一下朝,承乾宮的內侍就來報,說這邊出了茬兒,多少年的老宮人了,你這女官是怎麼當的,誰做的?”
突然聽得秦辰這樣訓斥浣紗,璃落心裏有些不適,伸手攥緊秦辰的衣袖,在秦辰望向她的時候,緩緩的搖了搖頭。望見璃落如此模樣,秦辰不禁更加心疼,愛憐地撫了撫她的背,又淡淡看向浣紗。浣紗趕忙跪下告罪,躊躇著伸手朝站在一側尚處於震驚中的落璃一指。
原本震驚的落璃看皇帝來了,反而一喜,正要開口說話,秦辰卻沉聲囑咐身邊的大太監陳安,“將這婢子亂棍打死。若內務府以後在選拔侍奉皇後人手的庶務上再不多加小心,你也別再當這內務府總管了。”
陳安躬身應了,秦辰冷冷瞥了浣紗一眼,換明白這是警告,若非看在娘娘臉上,皇上必定連她一起責罰。隻是皇上似乎是搞錯了,這名過來鬧事的女子並不是一個婢子,她是他昨晚才召進宮來的新歡。
“皇上……”在仔細打量了臉色蒼白的落璃好幾眼後,陳安終於忍不住喚了秦辰。
“什麼事?”不悅的望了眼陳安猶豫的表情,秦辰眉目不善的問道。
“皇上,您要處置的人,她不是一個婢女,她是昨晚月落國才進獻過來的落美人。”躊躇著將這話說完,陳安終於放鬆的呼了口氣。因為他發現皇帝終於肯轉頭看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女子。
“阿辰,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璃落啊,小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玩的,我被指婚給秦昊的時候,你還很傷心,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你經常給我寫信,說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讓我等你,後來我終於退了婚,你還說要娶我,可是如今你怎麼可以娶了別人,將我們曾經的誓言忘得一幹二淨了呢?”傷心的一步步走近秦辰,落璃一字一句的開口,聲音哽咽,卻字字泣血。
臉色突變的直直望著眼前的女子,秦辰的表情可以說是要多豐富有多豐富,一模一樣的容顏,記憶中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那些雖然模糊卻實實在在發生的往事,難道她才是真正的璃落,難道璃落並沒有死?隻是如果她是璃落,那他的皇後怎麼辦?他愛的人怎麼辦?不,不行,他愛的女子需要這個身份,相府嫡女的身份。
“你在胡說什麼?你瘋了是吧?宮氏嫡女璃落是我南朝的皇後,是與朕比肩而立的女子,是站在朕身邊的女子,你是哪裏來的瘋子,竟然敢冒充皇後,你以為長了張一模一樣的臉就是皇後了嗎?來人那,將這個瘋女人給朕拖出去,杖斃了。”猛的出聲,秦辰嗓音低沉的吩咐道,眸色生冷,並不帶一絲多餘的感情,他從來便是這樣的人,絕不做夜長夢多的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