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有禮貌懂規矩的丫頭,進退得宜,也難怪逐月會敗給你,難怪當今聖上會示你如寶?”依舊是一臉嫵媚的笑意,無雙老人接著道。
“你沒有得罪過老夫,我們可以說是遠日無仇,近日無怨,隻是許多年前老夫受過一人的恩惠,今日抓了你,隻是為了報恩,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紫煞應該明白。”
“敢問這拜托您的人,究竟是何許人?璃落一條賤命,怎勞的起西域無雙老人的大駕?”身子骨疼的厲害,璃落卻隻是咬牙強撐著,唇瓣發白,說出的話卻沒有絲毫的顫音,冷靜自持的讓無雙老人都有些許讚賞。
“這就不是姑娘關心的事了。”淡淡說完,無雙老人轉眸望了眼身側的宮璃茉,啞聲吩咐道。
“她已中了我的裂心掌,使不了內力了,你將她帶回去見公子吧,切記不能傷其性命。”語畢,警告性的望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嶽家姐弟與唐二,嚴聲叮囑道。
“是,師父請放心。”宮璃茉雙手交握,恭敬的答道。無數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望了眼臉色蒼白的璃落,飛身離開了樹林。
夜色中,一輛馬車疾行。馬車內,瞥向蜷在角落裏抱著頭痛苦低叫地璃落。唐二笑道:“逐月姑娘,這紫煞似乎有腦疾?若是將她逼瘋了,怕到時候不好向公子交差吧?”
宮璃茉目光陰沉,冷笑道:“這樣就叫痛了?與我所受的痛苦相比,這算得了什麼?”語畢,獰笑著望向躲在一角的璃落,輕聲道。
“想不想嚐嚐生不如死地滋味?”
嶽家姐弟一怔,姐姐嶽蘭溪疑道:“逐月姑娘,公子和無雙老人可都囑咐過,萬勿傷她性命,姑娘已著唐二兄用蝕髓蠱讓她神思混亂,宛如一個瘋子,她身上又有裂心掌的傷,已經夠了,姑娘又何必趕盡殺絕呢?再說了,如果她死了,公子要她還有何用,還如何威脅紫禁城裏的那人?”
“怎麼?嶽姑娘心軟了,你可別忘了,當初如果不是她,你現在還好好的做你的嶽家大小姐呢,至於像現在這樣四處躲躲藏藏,終日不得安寧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最恨此人嗎?如今是怎麼了?這麼一點點折磨,嶽姑娘就看不下去了?”宮璃茉冷笑著望著嶽蘭溪,眉眼之間俱是嘲諷殺伐之意。語畢,又淡淡接道。
“公子和師父隻說了不要傷她性命,那留下她的命就可以了,至於容顏麼……我看到這張臉,就覺得難受,明明不是長這個樣子,偏偏要弄成這個樣子,要不是因為這張臉,要不是因為這張與十七妹完全一模一樣的臉,秦辰怎麼會看上她?怎麼會對她另眼相待?”憤憤的開口,宮璃茉手中匕首手起刀落,接著便是璃落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血珠飛濺中,隻看得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忘憂鎮是忘憂郡郡會,繁華熱鬧非常,絕不遜色帝都。這裏是燕雲樓,鎮上最負盛名地酒樓之一。
樓上雅間,臨窗,一桌五人,均是黑衣打扮,其中一人,頭上帶了枚竹笠子,黑紗垂下把整個麵容都掩蓋住。
“逐月姑娘,你是不是太狠了些,你已毀了她的容貌,為什麼還要在她身上種曼陀羅這樣陰狠的毒?”說話的人正是嶽蘭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