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些藥,苦死了?”抬頭無意中掃了眼張太醫開的藥方,宮璃茉微微皺著眉,責怪道。
聞言,張太醫一個哆嗦,小心賠笑道,“回娘娘,這都是安胎的良藥,苦是苦了點,但藥效卻是極好的,如果,如果……”說到此處,張太醫略有些猶豫。
“有什麼話你就說,做什麼這麼吞吞吐吐的?”淡淡的瞟了眼張太醫的神色,宮璃茉也沒有了耐心。
“是,娘娘,如果娘娘實在覺得苦,微臣可以在藥方之中加入一味蜜梗草,此草味甜,於湯藥沒什麼作用,卻可抑製安胎藥的苦澀。”張太醫躬身答道。
“既然有這樣好的方法,你為什麼不早獻於本宮,到現在才說,你安得什麼心?”宮璃茉一聽竟然有這樣好的方法,這張太醫居然害她喝了這麼久的苦藥,當真是可恨,因此說話的語氣也不禁加重了幾分。
“娘娘容稟啊。”張太醫一見如此,慌忙跪倒在地,大聲道,“微臣此前委實沒有想到這蜜梗草的藥性,幸得前日為承乾宮貴妃娘娘調理身子,得她指點,方才頓悟啊。”
“她身子怎麼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宮璃茉急急地問道,張太醫見這璃妃娘娘沒有再追責他的疏忽之罪,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貴妃的身子,心下以為是她們二人姐妹情深,方至於此,故而清了清嗓子,勸慰道。
“貴妃娘娘先前墜崖傷了身子,體內寒氣盛行,皇上著微臣替娘娘調理身子,寓意應是在皇嗣上,還請璃妃娘娘不必憂心。”
這張太醫本意是想安撫璃妃,結果沒想到他這一番話說話,璃妃的臉色竟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這樣子倒不像是放心,反而像是更憂心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宮璃茉揮手讓張太醫下去,愣愣的呆坐在座椅之上,神情蕭索,伺候在側的春梅心下不忍,小聲道。
“娘娘也不必太憂心,方才張太醫不是說了嗎,貴妃墜崖傷了身子,體質早已不適合有孕,就算皇上再調理也不見得會好,娘娘如今已有皇子在身,何必怕她?”
“今時不同往日了,本宮腹中的這個孩子你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算他真的生下來,皇上不在乎他,也不會有什麼好命運,可是宮璃落就不同了,她如今已經是貴妃,一旦生下皇子,必會正位中宮,到時候,你覺得我們還會有活路嗎?”呆呆的凝視房中一處,宮璃茉哀哀的說道。
“娘娘你不要這麼說。”見一向高傲的璃妃娘娘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春梅心中不覺一陣難過,柔柔出聲安撫,心中一計已經形成,遂附耳在璃妃臉龐,小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本宮再爭寵?”不可置信的回望著春梅,璃茉喃喃的重複道。
“娘娘你想啊,你現在腹中的孩子畢竟不是真的,因此為今之計真正懷上皇上的孩子才是正事,至於貴妃,王爺不讓動,皇上又看的緊,咱們暫時還不能對她怎麼樣,但是有一點娘娘別忘了,雪鷹姑娘可是極不喜歡這貴妃的,咱們隻要稍微使使力,添油加醋一番,還怕雪鷹姑娘不按娘娘的意思辦。”春梅輕笑著在宮璃茉的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