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底線?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我還就挑戰了,皇上準備怎麼樣,殺了臣妾?”依舊是冰冷的目光,尤其是在接觸到宮璃茉顫巍巍的依偎向秦辰時,璃落的這道目光便變得更加森冷異常。
“好,好,很好,宮璃落,你當真以為朕不敢處死你?”一把將身旁的宮璃茉甩開,秦辰憤怒的大聲吼道,攥著璃落的手腕也更加用力了,璃落明明疼的很,卻隻是倔強的咬著唇,並不吭聲,這才像她,無論是怎樣的疼都會咬著牙撐過去,絕不吭一聲,她的脆弱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被甩到一邊的宮璃茉正急急地想要再次貼上來,卻聽到門外傳來陳安沉穩的聲音,“皇上,轎攆和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您什麼時候起駕?”
屋內一時靜寂,秦辰不說話,其餘的人又怎麼敢吱聲,屋外的陳安等了半晌,見屋內並沒有聲響,還以為皇上沒有聽到,便又提高了聲音再喊了一遍,直到秦辰終於鐵青著臉答了聲,陳安才惴惴的候在了儲秀宮外。
淡淡的瞟了眼璃落,秦辰一把甩開璃落的手,見她身子晃了晃,又想伸手扶住,終究還是忍住了,隻是僵硬著手在半空,望著她淡淡的揉著自己青紫的手腕。
“你一會不用回承乾宮了,直接從這裏走吧,你的婢女,朕自會派人前去通知。”尷尬的握了握拳,秦辰淡淡的說道。璃落望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他,依舊在固執的揉著自己的手腕。
見她這樣,秦辰也有些不耐煩,再次拉起她的手,隻是沒有先前那樣用力了,璃落掙紮著不願上前,卻被秦辰一把攬住了腰身,連拖帶拽的拖到了軟榻旁,從一旁的八寶格上拿出一紫色的玉瓶,擰開,有股淡淡的幽香,不用猜,璃落也知道這是什麼,上好的療傷聖藥碧蘿。
宮璃茉就這樣怔怔的站在一旁,望著她眼中九五之尊的皇上弓著身為另一個女子擦藥,滿心滿眼裏俱是她,小心謹慎的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的珍寶,而璃落就那樣愣愣的坐在這裏,任由著秦辰替她擦藥,氣氛將將好,卻惟獨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直到秦辰將那傷痕處完全塗完,方才抬起頭,似是才發現站在身後的她,驚訝道。
“璃妃,你怎麼還在這裏?”世上最傷人的話莫過於此,她一直站在這裏,他卻從未曾發現,她明知道璃落今天定會差人前來儲秀宮,所以才提前在此處點了媚香,本想著演一場好戲給璃落派來的人看看,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宮璃落本人,這簡直是天助我也,如果不是借著媚香的力道強行吻了秦辰,以秦辰的定力怎麼會在大清早與她激吻於此,隻是她算好了時機算好了人,卻獨獨忘了算計秦辰的心究竟是在哪邊,所以這一局她還是敗了,不是敗給了宮璃落,而是敗給了秦辰的心,隻因他的心從來就不在她的身上。
直到望著秦辰攜著宮璃落的手登上轎攆,璃茉才苦笑著轉身離開了儲秀宮,望著天上的藍天白雲,她第一次有了累的感覺,自從嫁給秦辰,兜兜轉轉,算計來算計去,終究還是得不到他的心,伸手撫上自己的小腹,那裏原本應該孕育一個生命,如今也隻能是幻想了,由這個假皇子而得的寵愛究竟還可以維持多久,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這一切離結束應該不遠了。
轎攆之上,璃落沒有再理會秦辰,隻是抱著雙臂蜷縮在一團,秦辰見她這樣,也不主動與她說話,微微閉了目,似是在養神。
轎攆行到神武門,便換了馬車,秦辰率先踏出轎攆,在下麵做好了扶住璃落的準備,璃落卻固執的避開了他的手,縱身一躍,竟從轎攆上跳了下來,周遭的宮人俱是驚得倒抽了口涼氣,璃落卻是不聞不問,兀自的走向早已站在馬車前的莫可浣紗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