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當時各國使臣都在,百官和秦昊也在,如果不做的逼真些,他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朕真的是重傷昏迷?”瞟了眼站在下麵的秦陵,秦辰淡淡的開口說道,聲音之中皆是慵懶。
“好吧,這件事算是臣弟不懂,那你將母後軟禁起來這事呢,玉翹都來求過我好幾次了,你又不表個態,明明是想保護母後,結果卻硬是不告訴她老人家,害的母後都急病了,玉翹天天侍候在側,哭了一次又一次,也不敢找你來說。”秦陵似是還不解氣,又接著說道。
“倒是多虧了皇兄的貴妃,配合默契,否則這戲也不會演的如此成功。”
啪,秦辰正準備出聲,後殿卻突然傳出聲響,眾人一驚,趕緊回頭望去,卻見秦辰早已一甩袍角奔了過去,一把掀開簾子,地上是碎成千片萬片的青瓷茶碗,淡青色的花紋,一道道裂痕,清幽的白露梅花香淡淡的襲來,這是她的味道,她都聽到了?猛地一晃身,他險些沒有站住,幸而被身後趕來的秦陵扶住了。
“皇兄,你怎麼了?”秦陵焦急的問道,卻見秦辰隻是蒼白著臉色緊緊的閉著眼睛,半晌,方才緩緩的睜開,眸中神色莫名。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朕累了,想歇會,陳安,你著人將這打掃了吧?”輕聲的吩咐身後的陳安,秦辰踉蹌著往內室走去。
“皇上,這人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要不要派人去查……”身後的何清恭敬的問道,卻被秦辰猛地回轉過頭的冷峻臉色給嚇住了,懾囁著不敢再說下去,這樣子的皇上是他所不曾看到過的。眾人俱是愣愣的望著眼前神情突變的帝皇,嘴張著卻都不敢再說什麼。
“小姐,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莫可說呀?”從乾清宮出來,莫可見璃落神情不對,一路追著璃落奔回承乾宮,隻是再怎樣著急的追問,璃落隻是不語。
“莫可,收拾東西,我們準備走吧。”空氣在靜默了良久之後,璃落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小姐,你說什麼呀?我們為什麼要走?”仿佛還沒有搞明白璃落在說什麼,莫可自然的問道。
“你不要再問了,趕緊收拾東西,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裏。”輕輕的開口,璃落沒有再理會莫可,轉身進了內室,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原來他真的是騙她的,為了騙她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為了蒙蔽她父親,他又一次利用了她。他果然是如外界所說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秦昊說的沒錯,她是傻,一次次的欺騙一次次的傷害,她怎麼就是看不清楚他呢,竟然還會因為他不顧性命的擋在她身前而感動,真是既可笑又可憐?猛地將頭蒙在被子裏,璃落想起了那日秦昊對她說的話,他蒼白的臉色,語氣中的不忍,她都沒有看到,一味的隻在責怪他為何如此心狠,其實要說狠,普天之下又有誰比得了秦辰。
“不是我訓練的猛虎太差,而是因你離他太近,它本就是畜生,哪能分的那麼清楚,再說了你以為你做的這些都是天衣無縫的麼,以秦辰的聰明恐怕早已有所察覺,他一直將你拉在身邊究竟是護著你還是另有目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究竟是為了護我還是另有目的?原來他真的是另有目的,一切都是算好了的,算好了位置,算好了要怎樣的去擋,傷口會看起來既凶險又不至於傷到性命,就連她一直愧疚的他為了她軟禁太後一事,卻原來也隻是障眼法,本意不是為了她,而隻是想保護母親,耶律洛然,你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你一直把頭蒙在被子裏不悶嗎?”就在璃落默默流淚之時,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道溫柔至極的聲音,不用掀開被子,璃落也知道來人是誰,看來承乾宮還真的是他的地盤了,進來了也沒人通報一下,悶悶的趴著,璃落沒有搭理他也沒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