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太後娘娘身邊的大紅人魏如海魏公公,有勞魏公公了。”璃落這樣說著,卻並沒有要接過銀盤上杯盞的意思。
“咱家謝貴妃娘娘了,時候也不早了,貴妃娘娘您,還是先請吧?”魏如海上前一步,接過宮女手中的酒盞奉到璃落麵前。
淡淡的望著這酒盞中淺褐色的液體,璃落的唇瓣飄上抹冰冷的笑意,緩緩的從地上起身,璃落靜靜的凝著魏如海的臉,四周空氣詭異的可怕,見魏如海額頭已有冷汗冒出,璃落才冷笑著開口說道。
“這大半夜的,太後將我關在這冷宮之中,甚至還著人賜了美酒過來,璃落本應感念太後隆恩,隻是這酒送的奇怪,請公公恕璃落不能飲了。”
“貴妃娘娘,你這又是何苦呢,太後這深夜賜酒,意思不言而明,懇請娘娘不要讓小的們難做?”見璃落不配合,魏如海不得不打起了可憐牌。
“太後想乘皇上昏迷時弄死我,隻是不知道到時候皇上醒來問起來,這死因該怎麼說?”依舊是冷冷的眼神,璃落的聲音卻聽不出半絲的起伏。
“因連累皇上,覺得有愧皇家,想不開故自盡而亡。”魏如海朗聲說道。
“好一個薛太後,想的倒是挺不錯的,可是我偏偏就不如她願,就算是要死,我也得等皇上醒過來,否則我絕不會死的。”璃落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冷笑道。
“太後早就算到貴妃娘娘不會從容就死,故奴才早就準備了後招,你們進來吧?”魏如海如是說著,猛地一拍手,隻見外麵快速進來五六個身形健壯的內監,虎視眈眈的望著璃落。
望見此等場景,璃落心知不妙,其實以她的武功要想逃過這些個內監實在是太容易了,可是如果如此,那她的身份豈不是就暴露了,宮家嫡女宮璃落一直都養在深閨,怎麼會武功呢,這就不大好解釋了,這樣想著,璃落隻是怔怔的望著逐漸走近的內監,並沒有說話,也並沒有動手。
眼看著內監就要將鴆酒灌入她的口中,璃落拚了命的掙紮,奈何寡不敵眾,最後還是被製住了手腳,狠狠的望了眼抄手立在一側的魏如海,璃落不禁在心中仰天長歎,難道今日她真的要魂歸與此了嗎?
掙紮間,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眾人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狀況,便暈乎乎的倒在了地上,黑衣人見璃落愣在一旁,遂快速抓了她的手腕奔了出去。
黑衣人帶著她又是輕功又是狂奔的,直到確定不會有人追來了,黑衣人才緩緩的放開了璃落的手腕,揉著被拉疼的手腕,璃落快步上前,一把拉下了黑衣人的麵巾,原來是長樂王秦昊。
“居然是你。”喃喃的開口,璃落的口中有著不可置信。
“不然你以為是誰?秦辰嗎?他現在還在儲秀宮躺著呢,恐怕一時半會醒不了了。”冷笑著望著璃落,秦昊譏笑的開口道。
“你是什麼意思?秦昊,你為什麼沒經過我同意擅自引用了歸心散?”移步上前,一把抓住秦昊的衣領,璃落冷冷的質問道。
“我剛剛救了你,你不關心我有沒有受傷也就算了,竟然滿心滿眼裏都是他,怎麼?看著他在你麵前倒下,你心疼了是吧?隻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最想他死的嗎,怎麼,我現在替你達成了心願,你不但不感謝我居然還質問我?宮璃落,你心軟了,被他的糖衣炮彈給俘虜了,是不是?你可不要忘了那千日醉蘭可是你下在他茶水裏的,如果沒有這千日醉蘭,就算我用歸心散也沒有用啊?”獰笑著望著璃落,秦昊一字一句的開口,字字戳中璃落的痛處,茫然中璃落鬆開了緊緊抓住秦昊衣領的手,愣愣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既然你大仇得報,秦辰的毒性也已開始慢慢顯現,那麼以我之意,你還是早些離開皇宮為好,否則就算今次太後殺不了你,日後秦辰死了,薛太後以你是秦辰生前寵妃為由,把你搞去陪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我看你該怎麼辦?”看著璃落愣愣的樣子,秦昊心中竟有絲不忍,遂放緩了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