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安聽完,恭聲答道,隨後便退了出去。
見陳安出去,秦辰轉過身來,望著璃落溫柔的道,“還不趕緊休息。”語畢連頭也沒回,對著身後跪在地上的沈貴人揮了揮手道。
“念在你初犯,朕今天就不罰你了,趕緊回你的鍛昤殿去吧。”
“是”強忍著眼中的淚意,沈貴人低聲答道,轉身離開了紫宸宮,心中卻憋屈到極致,落落,皇上冷情,後宮眾所皆知,從來沒聽皇上喊過誰的閨名,如今竟為貴妃破了例,那一聲落落叫碎了誰的心。
怔怔的望著沈貴人離開的身影,璃落終於想起了她為甚麼會對這張臉莫名的熟悉了,原來是因為她像極了記憶中的某個人,紫衣蹁躂的女子,這個沈貴人在眉眼之間竟與曾經的自己有三分的相似。見秦辰微笑著凝著自己,璃落不禁在心中感歎,這樣又是為了哪般?
“皇上,臣妾現在不想搬去承乾宮。”靜靜的望著秦辰俊朗的側顏,璃落輕輕的開口道。
“朕沒說讓你現在搬,等你身體好些再說,再說了承乾宮許久沒住人,也需要打掃不是。”秦辰說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的道。
“該叫什麼,你又忘了?”
“是,阿辰,是落落的不對。”望著秦辰笑得燦爛的臉,璃落心下黯然,臉上卻裝得一片和煦,她應該好好順著他不是嗎?
與璃落被冊為貴妃的消息同時流傳的還有沈貴人因第一個去探望貴妃而被聖上責怪的消息,宮中眾人向來是喜愛看熱鬧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大家在嘲弄沈貴人命運不濟的同時又無不在感歎聖上對貴妃的寵愛。
不理會外麵羨慕嫉妒恨的言辭,璃落隻安心待在紫宸宮養傷,已經一個月了,在她養傷的這一個月中,秦辰每日都陪著她,甚至將原本應在乾清宮批閱的奏折也搬到了紫宸宮,而秦辰對她的恩寵也傳遍了宮闈內外,天天陪著貴妃用晚膳,除了處理國事,就是帶了貴妃在宮裏遊玩,免了平日的禮節不說,還特許了貴妃可以隨意出入乾清宮。那是什麼地方?皇上辦公的地方,平日裏除了陛下,如非召見,是誰也不許出入的。
這一個月因她身體不適,秦辰從未讓她侍寢過,但卻每晚都擁她入睡,有時候睡不著也一定要看著她進入夢鄉,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隻經曆了一次生死,秦辰就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她很納悶,其實納悶的又何止她一人。
“皇上,您喝口茶解解乏吧?”見帝皇停下手中的朱砂筆,陳安趕緊奉上一杯熱茶,見秦辰望著茶盞,遂又補充道。
“這是紫宸宮送過來的。”
“嗯”淡淡的應了聲,秦辰接過陳安手中的茶盞,細細的抿了口,抬眼間見陳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遂笑著道。
“朕打小你就跟在朕身邊,有什麼話但說就是,做什麼這麼吞吞吐吐的?”